幫我們贏了。”有人立馬就道:“那又怎麼樣。就算幫我們了贏了打賭,他又不喝酒,那就當不成我們的朋友,荒唐小子雖然壞,但他能喝酒。就是我們的朋友。”

荒未央道:“怎麼樣,他彈的琴不錯吧!今天被你們賺到了,不僅喝到了我的酒,還聽到了如此美妙的琴聲,便宜你們了,就算是斷頭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著轉頭對陸正道:“我帶入這個竹林的人可不少,能夠叫醒這七個老頭的卻只有你一個,偏偏你又是我眼裡最傻的一個,真是奇了!”

接著荒未央向陸正解釋了一番。原來荒未央和竹林七閒打賭,若是荒未央帶來的人能夠把他們叫醒,荒未央就輸給他們每人一罈子酒。而如果不能叫醒他們,荒未央就可以對他們砍手砍腳砍頭,愛砍成幾塊就砍成幾塊。此前荒未央帶來之人,沒一個能夠把他們叫醒的。

陸正聽得驚奇,這荒未央和這七個矮子老頭真是沒一個正常的?就算是打賭也應該是荒未央帶來的人叫不醒他們,才輸給他們每人一罈子酒啊,現在的情況卻是顛倒過來的,這七個老頭不是自己坑自己嗎?自己硬撐著裝睡不醒。結果卻是讓荒未央砍成七八塊。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矮子老頭點點頭,搖著腦袋,閉著眼睛,帶著醉意道:“小子彈的琴不錯。形靜閉而神開動,不顧左右,如在無人之境,發乎自然之趣。嗯,能這樣彈琴,可以入這個竹林!”他這句話卻不是對著陸正說的。而是轉身對著其他的矮子老頭。

那些矮子老頭一個個醉酒得面紅耳赤,尤其是那一個個大紅酒糟鼻更是醒目,聽得這話,其中又有一個矮子老頭道:“嗯,目不飛色,氣不吞吐,難得,難得。”

又一個介面道:“其容安貌止,其心不喘,如對牆壁。不狂不焦,可見所感深沉,心氣廣大,神遊天地之外,從容有度,不只是有眼前琴,還有指上琴,還有心中琴,此身邊是琴。不發而發,發而不發,有韻,有韻。”

又一個也點頭道:“指法也妙啊,不疾不徐,不驕不躁,動靜相宜,不欺不離。人琴相敬,人琴相在,不錯,不錯!”

再一個抱起罈子喝了一大口酒道:“彈琴之前知調絃音,知我之外尚有他物,很好,很好。”

接著一個則道:“心中無情,弦上有音,妙音,妙音。”

陸正越聽越是驚訝,想不到這幾個瘋瘋癲癲、模樣古怪,不知原身來歷的老頭竟然如此深知操琴之藝,他們所說的話跟樂先生平日裡指點自己彈琴的要訣幾乎是如出一轍,若不是言語相差許多,他幾乎都要問一問,這幾位老人家是不是認得樂先生了。

最後一個矮子老頭正要開口,荒未央搶先打斷道:“等等等等,你們今天這是怎麼啦,一個勁的開口夸人,我可從來沒見過啊。這小子的琴彈的真有那麼好嗎?怎麼不見你們這樣誇我啊!”

那剩下的那個矮子老頭聽他說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收而藏,有若無,實而虛,少見,少見。”然後道:“荒唐小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喝酒,單憑你的琴聲,你這輩子就別指望進這個竹林啦!”

荒未央撇撇嘴,一橫手中的寶劍道:“那我就把這片竹子砍光了!”

七個矮子老頭一齊嘆氣道:“粗魯,粗魯!”紛紛捧起酒罈子來喝酒,那個早早喝乾了的矮子老頭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眾人喝,看神情十分懊悔,自己喝得太快啦!

荒未央頓聲一喝,一揮手中寶劍道:“好了,好了,別扯那麼多廢話,既然你們這麼誇他的琴,你們倒是能不能灌醉他啊!”

陸正苦笑道:“荒未央,你這使壞也使得太明顯了吧!”

荒未央嘿嘿一笑道:“進了這片竹林的,沒有不喝酒的,這也是這個竹林的規矩,就算我不說,他們還是最終會灌你喝酒的,可算不上是我使壞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