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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茵眸光一閃，垂下眼簾，換上運動鞋蹦了蹦，對教練說：“走了，回去了。”

“回去？海茵，可是結果還沒出……”

“不用看了，是我輸了。”海茵的聲音毫無情緒起伏，他回頭對教練笑了下，指指自己腦袋，“我學過心算，自由滑托里得分比我高。”

教練啞然。

聽見現場解說遺憾的口吻報出自由滑排名成績，簡梵眼淚奪眶而出。

這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海茵明明滑得很棒，他沒有犯錯，難度也不比托里低，評委為什麼要故意給他壓分？

拉開休息室的門，海茵接住朝自己一頭撞來的簡梵。

把她從自己懷裡揪起來，扳了下巴仔細端詳，海茵摸摸她眼角：“真是個淚包，把眼睛哭成這樣，別人誤會我欺負你怎麼辦？”

簡梵反手擦了眼淚，悶聲悶氣地說：“別人誤會你，我會替你辯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好氣啊，海茵，我想不明白，評委他們到底是不是……”

“噓，好了別說了。”海茵把她拉進休息室，手指按住她嘴唇，額頭抵著她的，溫熱氣息輕輕吹打在她面上，漸漸有若有似無的酥｜癢傳開。

簡梵張了張嘴，仿若求助般朝他往來。

海茵心頭一熱，親親她眼瞼，舌尖曖昧滑動，捲走一粒細小的淚珠。

是鹹的。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

“可是這不公平！而且你還……你還賭上了世界第一的尊嚴。”簡梵眼眶酸脹，顫聲說。

“我說著玩兒的，你還真信了？沒了這次比賽，我還有有無數次比賽可以……”海茵不以為然地說，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漫過簡梵眼眶，“簡小梵，你怎麼又哭了？”

他是真不理解，簡梵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是淚點那麼低，像水做的，動不動就哭。她一哭，他就拿她沒轍。當下只得把她攬入懷裡，溫柔地哄。

海茵親親她眼角，鼻尖拱了拱她，語氣柔和：“好，都怪我，怪我比賽之前胡說八道，把你嚇著了。簡小梵，乖，別哭了。笑一個，我最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當做給我辛苦訓練、比賽的獎勵，好不好？”

簡梵哭得更兇了，她推了推他：“……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生氣不難過啊，輸給那個討厭的托里，我都可以想象到，他那些粉絲在網上嘲笑的嘴臉了……我討厭托里，討厭他的粉絲，討厭評委……冠軍明明應該是咱們的……”

海茵只好堵住她嘴巴，他想不到其他法子，可以止住她泉湧的淚水。

他心裡也有憤懣，也有委屈。

可是所有的情緒，都在她面前敗下陣來。

她表現得比他還要在乎，替他痛痛快快的哭泣、抱怨。這種肆無忌憚的親暱，讓海茵渾身發熱。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傳達他的心情。

別哭，我只是為你一人而滑。

只要能成為你心中獨一無二的冠軍，我就沒有任何遺憾。

兩人緊緊摟抱對方，激烈的深吻，熱得叫人喘不過氣，舌根被吸吮的發麻，也不願意撤回，固執地纏在一起。

嘖嘖水聲在唇舌間響起。

黏膩，溼潤，情｜色而纏綿。

教練推開門，大聲喊：“海茵！你這個臭小子真是狗屎運——預賽和決賽成績加在一起，總分你比托里高0。02分，驚險衛冕！海茵你……”

簡梵如夢初醒，一頭扎進海茵懷裡，只露出兩片紅紅的圓耳朵。

海茵安慰地摸摸她後頸，挑眉看著教練：“這麼說，冠軍和冬奧會門票我都拿到了？”

教練一臉不自在，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他胡亂點點頭。

海茵舒了口氣，摟著簡梵往外走：“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