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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對蒂娜的想法應該隱藏得很好才對，怎麼會被向來遲鈍的簡梵發現？

簡梵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本來想賣關子，但是她又忍不住，壓低聲音興奮地告訴海耶斯：“……多虧了我前些日子認識的那些姑娘，她們告訴了我很多神奇的地方。我去天涯和戰色、豆瓣這些地方逛了逛，真是漲姿勢啊！我跟你說，像我現在跟海茵這樣，有個說法叫做地下情人哎，聽上去是不是很刺激很帶勁兒？你對蒂娜呢，算是忠犬中的一種，不過據說現在單純的忠犬型男人不吃香了，你還得增添別的屬性，比方說……”

海耶斯一開始還滿臉不明覺厲，結果越聽越認真，到後來兩個人索性活兒也不幹了，蹲在牆角各自抱著手機，一個皺眉（手機自帶的翻譯器不太好使，中文博大精深，歪果仁看不懂），另一個眉飛色舞（有好多八卦可以看，好棒）。

領班辛迪踱到後廚走廊，看到這一幕，她登時大怒，一手一個，拎著耳朵把他們提到後門外，訓了足足半鐘頭。

簡梵跟海耶斯耷拉著頭，回去做事。

餐廳再度承接了宴會的任務，他們要趕緊準備好各種東西，中午就要出發，趕到宴會地點佈置好會場，等待夜幕降臨。

簡梵在餐廳打工一年多，對這一切已經駕輕就熟。再次踏入曾經生活的富人區，她心境已經變得不同了。

不再忐忑小心，生怕碰到認識的人。沒了那副容易受驚的小動物姿態，簡梵一路上與海耶斯竊竊私語，談笑風生，她甚至大方地指著窗外所經的景象，給海耶斯說自己小時候的事……

“看到那叢薔薇了嗎？那裡曾經是我的秘密基地，”簡梵回憶道，“我會躲在那兒看小人書，還會在考砸了之後躲起來偷偷哭。每次都是海茵把我找出來，嫌疑地給我擦眼淚鼻涕，把我臉捏得好腫好疼，之後，他牽著我的手，把我送回家。”

“啊，還有那戶人家，我上中學的時候，花了半個暑假幫他們家照顧孩子，他家小孩兒可淘氣了，總是對我做各種惡作劇。後來被海茵撞見，他把那小孩兒狠狠揍了一頓，從此他老實了，再也不故意搗蛋。”

這裡滿滿的都是回憶，熟悉的建築，熟悉的景色，彷彿那些活在回憶中的人，他們依然栩栩如生，年輕的面孔上帶著溫和的笑，站在如今頹敗的建築物面前，等待她歸家。

房車緩緩經過了曾經的簡宅，繞了一個大圈，停在另一側的三層建築面前。

搬著箱子的海耶斯輕輕撞了下簡梵：“發什麼呆，走了。你該不會又開始花痴了吧？一路上聽你說了無數次海茵，我耳朵都長繭子了。”他有些受不了這對閃瞎人眼的情侶，無時無刻都在散發戀愛的酸臭味。

簡梵有些緊張地拉住他，小聲說：“這裡是麥迪遜家，哎呀，你忘了嗎？蒂娜她姓麥迪遜啊！”

海耶斯：“……”

到了晚上，麥迪遜大宅裡，衣香鬢影，來自當地和其他地區的富人、各界名流齊聚一堂，慶祝這位酒店大亨愛妻的生日。

簡梵和海耶斯換上服務生的制服，端著盤子行走在客人間，為他們提供飲品。

“……麥迪遜家做餐飲起家，為了給妻子慶生，麥迪遜先生說他們吃慣了米其林大廚的手藝，選了一家在本地享有盛譽的餐廳提供飲食。”

聽著客人們的交談，簡梵豎著耳朵把話全都記下來，她決定等晚上收班以後，轉述給胖乎乎的大廚聽，他一定會很高興自己的手藝得到稱讚。

海耶斯轉到她身旁，示意她往門邊看。

是海茵！

簡梵頓時臉發燒，呼吸困難。心臟砰砰直跳，目光隨著海茵的步伐行進而移動。她惴惴不安地想，他會看到自己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了，海茵跟狄克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