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郡主滿眼絕望,她如何能想到,自己獨自一人跑出了城門,竟然會就落到了這什麼西山一窟鬼手中。

關鍵他們還是幽王耶律雄基派來的殺手。

“放開我!”

“我父親是鄧驍,我弟弟是鄧天麒,我外公是唐門門主,你們要是敢動我分毫,必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短命鬼皮笑肉不笑,“呦呦呦,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嚇唬我啊。”

“蜀中馬上就要被北莽攻克了,什麼蜀王,什麼唐門都會葬身北莽的鐵蹄之下。”

“你啊,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乖乖地配合我,伺候好我了,我讓你這一路上少受些苦。”

一邊說著,短命鬼一邊來扯紫鳳郡主的腰帶。

紫鳳郡主知道終究跑不掉了,便緊咬貝齒,朝短命鬼手中的鐵釺撞去。

短命鬼一掌就打在紫鳳郡主的手臂上,將她的身子打偏,“還想自殺?”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落到我們西山一窟鬼手中的人,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吊死鬼,你稍等一下啊,我弄完你再來弄。”

吊死鬼閉上眼睛,吐著舌頭,“你也就那麼三五下。”

“不如把她剝光了吊起來,輪流來好一些。”

短命鬼嘿嘿笑著,“那不行,這郡主啊,還是個完璧之身,我得用心用情用力品嚐才行。”

“對了,我知道你喜歡那初血的味道,那一滴初血絕對留給你品嚐。”

紫鳳郡主聽得腦袋發麻,可是被短命鬼打了一掌之後,身子動彈不得。

真正應了短命鬼的那一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叮鈴鈴鈴……”

寒風中,有一陣鈴聲傳來。

還有一陣歌聲傳來。

短命鬼驟然回頭,便看到西邊有一個身影走來。

是一頭驢,一頭黑驢。

黑驢的脖子上繫著一個鈴鐺,走起路來便傳出陣陣的鈴聲。

這黑驢的背上,還坐著一個道士,一個很年輕的道士,眼睫毛很長,很好看。

道士騎在黑驢身上,還一邊哼唱著。

唱的不是《道德經》,也不是《南華經》、《沖虛真經》、《通玄真經》等道門常用經書,而是古怪的詞曲。

“……我落人中然自在,本是天上逍遙的仙兒,不為俗塵灑一物,只為美酒動心絃,倩女幽魂欠女債,一夜之間就洗清白……

……勸天勸地勸自己,忘山忘水我忘情人,念天念地,念天念知己,勸天勸地,勸天勸自己,念天念地念知己,望山望水我望清晨,勸天勸地勸勸自己,忘山忘水我忘情人……”

唱著唱著,道士搖頭晃腦,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秀才還真他孃的有才啊!”

“開始聽起來莫名其妙,聽久了,這稀奇古怪的歌聽起來越發有趣了。”

見道士朝自己這邊張望過來,短命鬼舉起鐵釺,凶神惡煞地說道,“看什麼看,還不滾遠點,沒看到老子正在幹好事嗎?”

道士不以為意,伸出腳點了點黑驢。

黑驢便朝短命鬼這邊快步走來。

道士看了一眼短命鬼懷中的女子,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比黑驢的牙齒似乎還要白。

“嘖嘖嘖,你們啊,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麼好的姑娘,這麼冷的天氣,你們好歹也找個溫暖舒適一點的地方啊。”

“你這麼幹,完全是暴殄天物啊。”

短命鬼瞪著道士,“要你多管閒事?”

“滾遠一點,否則老子拗斷你的腦袋。”

道士依舊笑眯眯地說道,“你看看,你這人怎麼就不聽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