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起身後退,除德妃、賢妃外紛紛屈膝行禮。

貴妃著枚紅色金絲織錦宮裝,襯得她膚白貌美,豔若桃李,貴妃自帶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席捲眾人眼球。

德妃給貴妃讓了座,退到旁邊的位置上,後面的人也依次往後挪動。待貴妃落座後,才讓眾人起來回座,只是其中卻有一人跪地不起,惹得貴妃問道:“這位秀女怎還跪在地上?是沒聽到本宮的話,還是在質疑本宮的身份!”

貴妃是聲音很輕透,卻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那秀女聽聞後身子一軟,面色蒼白的磕頭解釋了一番。

‘哦’了一聲,貴妃側目望向王充媛,盡染恰好遞過來一盞熱茶,她接過淺淺啜飲一口:“規矩學得不錯,起來吧,王充媛想來寬厚大度,不會與你計較的,只是下次說話前過過腦子!”一舉一動透露著一股子壓迫人的貴氣。

那秀女早被嚇得渾身無力,心寒膽顫,縱然是想起來也起不來了。

德妃動了動,低不可聞的‘嗤’笑一聲,悠悠道:“膽子也忒小了,貴妃娘娘向來厚道,身子不適就先回罷。”往旁邊使了個眼色,便上去兩個宮女將那秀女扶了下去。心中卻是啐了一口:真是丟人現眼!

貴妃也沒將這小插曲放在心上,淡淡道:“德妃邀眾人來可有什麼餘興節目?光坐著聊天也實在太浪費了這般美景。”

賢妃提議道:“品茗賞花甚是高雅,今年的新人亦是人才輩出,又遇如斯良辰美景,不若我們吟詩助興吧?”

幾位娘娘沒有異議,底下的秀女固然是頷首稱好。

因為是賢妃提議,固而起了個頭,得了眾人稱讚後,又陸陸續續有秀女傾倒才情。只是貴妃身邊一個宮女的小動作,讓人注意了一番。

德妃除貴妃外位份最高,今日的聚會也是她相邀而來,很自然的詢問道:“可是貴妃姐姐臨時有事?”

貴妃挑眉,淡淡道:“無事,只是有人在遠處看到寧容華,來稟報本宮一聲。”

話雖風輕雲淡,其他人卻均是神色不明,特別是底下的秀女們。宮裡的妃子不多,兩隻手便能數的過來,唯獨有一位是特別的存在,莫過於這位寧容華。她的經歷,可嘆為傳奇了!

本想著今日德妃相邀,定能見到這位大福之人,可來了卻不見其身影,她們也曾聽過這位寧容華素來深居簡出,除了侍奉太后外,也不結交其他妃嬪。方才從貴妃口中聽到這個人,她們不禁開始期待。

不知衛才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直聞得她開口,嗓音婉轉動人:“自從寧容華有孕,太后下旨不讓探視,臣妾還沒見過她呢!”

以前,還能在給太后請安的時候見一見,自打寧榮華懷孕後,太后免了請安,宮裡的嬪妃還真不容易見到寧容華。

王充媛興味道:“貴妃姐姐,不如就讓人請寧容華過來坐坐?”

賢妃神色雖有遲疑,卻緩緩道:“如今寧容華有孕,今日人多,不若還是改日吧?”

太后對寧容華肚子裡的這胎重視程度可見一斑,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們這些在場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德妃亦是不懷好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懷孕之人三月便能坐穩胎,寧容華這都四個多月了,只是過來走一遭,說說話,哪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貴妃姐姐,還是命人去請吧。”

貴妃心中頗感膩味,抿直了唇角,沉聲道:“德妃早知三月便能坐穩胎相,怎麼不提早相邀?若是寧容華走到這兒來了,一同坐下那也無事,你中途讓本宮去請人,你是何意?”

德妃心裡一堵,不得不屈服道:“是臣妾多嘴了。”

最終,寧容華也沒走過來,賢妃是名符其實的救火隊,幾句話便將這件事翻篇,底下的秀女惋惜沒能見到寧容華,卻也心驚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