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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元才讓我有了喜悅,哼!可喜又可悲。”
俞驥對周遭的感覺,除了冷漠便是嘲諷。
“那是你這些年的財富、成就讓你感受滿足的邊際作用減低了,不像我,有個總經理做做,就快樂得不得了。”林薰脩雖然擁有企管、資訊雙料的學士文憑,但“名利”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隨緣。
他一向是個精神取向的另類。餓了有飯吃、渴了有水喝、困了有床睡、閒了有事做,凡事不忮不求,只要快樂就好。
照理說,俞驥和他是天南地北的扯不上邊。
而實際上,他們卻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他們倆都以體諒的心態來看待對方與自己的截然不同。
“要多少代價,才能換得你的那份開心?”俞驥走上了一處觀景涼亭,開玩笑地對林薰脩說著。
“我不算是開心,只是比較不會自尋煩惱,訣竅就是要常常打坐,以靜坐冥想的方式來洗淨自己的內在……”
“又是那一套?!”俞驥打斷了林薰脩的“說教”。
俞驥著實不懂,打從認識林薰脩開始,就似乎三天兩頭地聽到他那帶著神秘、又富哲理的論調,非但如此,在有幾年的光景裡,當俞驥正頂著烈日風霜、黑天暗地為事業奔波之際,林薰脩竟舍下大好前程,逕自遊走于山林野地間,尋找著所謂天人合一的境界。
“可別小看哪!就這一套,窮其一生夠用啦!”
“哎——對我來說,還是不夠。”俞驥望向眼前的一處地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還不死心引其實我們這座度假村也算是中臺灣首屈一指的了,根本不需要再打那片農場的主意了。”死黨就是死黨,一語就道中俞驥略帶遣憾的心坎了。
“可是,那片農場的地形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若是能闢為遊樂場,鐵定能為我們這度假村帶來更多的財富。”
“話是不錯,可是農場主人不肯賣,我們又能如何?”為了這事,林薰脩已派行銷、公關部的各主管遊說過不下十次,但每一回皆是無功而返,連農場主人的面迄今都尚未見著。
“有沒有把價錢再提高兩倍?”俞驥不相信,會有人不拜倒在錢的魔力下。
“十倍也沒用的,那農場主人頑固的很。”
“是嗎……”俞驥皺著眉,若有所思,“鄉下人總有他們一套想法,若不是死守祖產的觀念在作祟,就是藉此再拉抬價位,哼,現在的人精得很呢!”
或許是自小生長在爭名奪利的大家族裡面,養成了俞驥看薄人情、猜忌懷疑的個性,在他三十六歲的世墨嫋,只有事業、鈔票才是他能理解的範圍。
關於信任、關於愛情……他一概嗤之以鼻。
唯獨對林薰脩是例外的。
也唯獨林薰脩才能看得見俞驥世故冷漠下的孤寂。
“找個老婆吧!或許會有所不同。”林薰脩想到俞驥“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不禁又犯了忌諱。
“怎麼……我老爸又找你啦?”俞驥翻了白眼,臉色又是一沉。
“就算他老人家不找我,基於朋友的道義我也該勸勸你呀!那位汪燕妮好歹也等你兩、三年了,人家長得也是氣質高雅、眉清目秀,真想不透你為何不順俞伯伯的意,乾脆娶了人家,省得我老替你捱罵。”
“別忘了,我們哥兒倆是抱定獨身主義的。”俞驥拍了拍林薰脩的肩膀。
“就為這樣,你老爸就老說我是損友……”
“別理他,真正壞榜樣的人是他。”俞驥說這話時,眼中有種沉澱已久的淡淡哀傷。“俞驥,別這樣——”林薰脩試圖趕走俞驥心中的那份陰霾,“生命是自己的,不要被任何人的負面行為所幹擾。”
“可是我忘不了我母親心碎致死、含恨以終的那一幕,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