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出血的狀況停止後減少走動的時間,餘下的時間儘量靜臥,更要保持情緒穩定。

等到大夫寫完保胎的方子,方媽媽跟隨著出去柳尚義才走進內屋,許氏微蒼白著臉色靠在那兒,看到他過來,淚水盈在眼中,抿著嘴有些委屈。

“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柳尚義坐下來,許氏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明知他是去了姨娘的院子,她便還是要這麼問。

“近來公務繁忙。”柳尚義拉住她冰涼的手說的溫和。

此時許氏也不會說穿,依在他懷裡,輕輕的錘了他一下,“再忙也不能不來看我和霖兒。”

“是我的錯,害你擔心了。”柳尚義摸了摸她的頭髮,幾日來的浮躁終於有了一絲平靜,同樣平靜的還有許氏,這幾天她一直處在恍然若失的感覺中,直到他回來,這才安心一些。

良久,許氏抬了抬頭喊了一聲,“尚義。”

柳尚義低低嗯了聲,許氏嘆息著開口,“你是不是覺得虧欠了她。”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柳尚義換了個姿勢摟著她,背靠在床沿,低頭忖思。

“如果要算這虧欠,也許從你娶她的時候就虧欠起來了,你不是自願娶她的。”許氏的伸手撫上他的胸口,柳尚義眉頭微蹙,似乎是在琢磨她這句話。

“這也亦不算是虧欠,而是錯的人。”許氏的手回到他的手邊,五指與他交叉在一塊,合攏相握,她的聲音輕柔,遺憾,“若是她嫁的不是你,也許不會如此,可你們相互並不中意,不是嗎?”

“你娶她,我嫁給別人,都不會過的幸福。”許氏要告訴他,這不是虧欠,而是不合適,家族的門第觀念造成了這一切,若是當初柳家同意他娶自己,就不會有慕氏早逝的局面出現。

“我是虧欠了她。”半響,柳尚義緩緩道,許氏臉上的神情一僵,柳尚義低下頭來看她,語氣溫柔了許多,“逝者已矣,我既已經虧欠了她,更不能再虧欠了你。”

許氏是喜極而泣,有什麼比他自己想明白更讓她高興的,她最在意的就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心裡有了芥蒂,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許氏撫在他身上,嗯了聲,“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我。”

“我怎麼會辜負你呢。”柳尚義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再抬頭時,眼底那一抹晦澀早已經掩藏的一乾二淨。。。

許氏這一胎懷的真不太穩當,躺了數日,許老夫人還特地前來看她,還帶了剛生了孩子的三嫂楊氏。

許三夫人楊氏兩個月前剛生下兒子,如今身子還豐腴著,坐下來和許氏聊得最多的就是育兒經。

聊過了大半個時辰,許老夫人這才開口,“婷兒啊,娘有個事要你幫忙。”

許氏也知道這一趟過來不只是看望自己這麼簡單,只是來看哪裡需要這麼厚的禮,點了點頭,“娘您說,什麼事。”

“是關於你三哥的。”許老夫人笑著,“你三哥他做這通判可有五六年了,一直都沒能提拔上去,你大哥二哥也幫不上忙,你大姐二姐家的就更別說了,如今那邊不正提拔著人,你讓姑爺幫幫忙。”

“他自己也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差事,漯城那邊的怎麼插得上手,娘您太抬舉他了。”許氏對這官場上的事兒不懂,但多少明白些其中的繞路,什麼事都一樣,那得有這個能力幫忙才能。

“你爹早就有訊息了,那儀都的鹽運司副使要調任,回漯城復職去,這差事不就空下來了,只要其中有人認識的,周旋一下,讓那副使推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