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有個特別的習慣,喜歡提攜年輕有才的的官員,也喜歡把這些官員有事沒事往外扔一扔,前幾年慕衡鑠就憑著支援送糧草的聖旨去了兩年,如今又是嚴大人。

嚴大人並不是出身世家大族,而是苦寒熬出來的,所以他這一外任把妻子和孩子都一併帶了去,也正是他帶了妻兒,一路上柳青蕪倒是有了說話的伴兒。

嚴大人成親的早,還未入仕途前就已經成親生子,長子已經九歲了,次子也有五歲,嚴夫人管氏是嚴大人初試後嚴家人定下的,孃家開了酒館和鋪子,為人直爽,和漯城中的夫人們聊不大來,但在算賬經商這一塊,特別的有天賦,柳青蕪還能向她請教許多。

他們要一路往北,入了官道後再往西北,這其中沒有河道,所以得一路馬車,若是隻有霍靖祁和嚴大人,他們肯定是騎馬前往,驛站休息,半個多月的時日就能到了,如今各自帶著家眷,起碼得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中途也得挑好著落腳點。

七八天的行路後,都是歇腳在驛站,三月二十下午一行人到了個小鎮,再往北得行一整天才有驛站,所以他們打算在這鎮上落腳。

嚴大人兩個孩子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整天都呆在馬車上,驛站裡就更別說了,外出就是一片荒野,嚴大人讓幾個人跟著,下午的時辰街市裡還算熱鬧,由著他們出去走走。

從沒出過遠門,第一回就是一個多月,柳青蕪下了馬車後雖沒像兩個孩子一樣興奮,也是鬆了一口氣。

霍靖祁在客棧內安排好了所有,走進屋子,柳青蕪站在窗邊正看遠處的小池塘,開春的日子裡池塘邊上的柳樹都冒了嫩芽,微風拂柳,十分的清新。

“再往北你能一直看到這樣的。”越往北越冷,春也就來的越遲,霍靖祁站到窗邊,“到了漠地,得四五月才看得到。”

她們到漠地也四月底了,正好是一路都能看著柳樹發芽。

“那不也是奇觀。”柳青蕪笑道,“就像是一路南下,到了南蠻那兒就感覺從春天到了夏天。”

霍靖祁伸手捂了捂她的額頭,“昨夜看你有些熱,今天能好好休息一下,明兒晚一個時辰呢出發,到驛站也才天黑。”

柳青蕪低了低頭,她那哪裡是發熱,是讓他給鬧的,驛站裡就是門板隔著門板,隔壁稍微重一些的響動都能聽見,本來是抱著睡的,快到凌晨時候她醒了,覺得不大對,背後磕著什麼,等後來意識到什麼時早就紅透了臉頰,渾身熱騰騰再的。

“讓她們給你熬點藥湯,也是我不注意,你第一回出遠門,肯定不習慣這麼趕路。”霍靖祁看她臉紅以為她人難受,又捂了一下額頭,剛剛不燙現在還真有點燙了。

“我聽說這兒叫彌鎮,還有特產呢。”柳青蕪在他發現端倪之前趕緊轉移話題,霍靖祁笑了,“是啊,這邊是去漠地的必經之路,也是去北方的必經之路,所以你看著鎮子雖小,但十分的熱鬧,這兒出名的還有一樣就是鱖魚。”

小小的一個鎮子幾十年前也真是一個村子,後來這兒修了官道,漸漸的就熱鬧起來了,本來百姓們只是用於尋常捕撈,彌鎮建立後就有了如此特產一說。

“先休息休息,到時候我帶你去鎮上吃。”霍靖祁看她有些好奇,伸手勾了勾她垂下的頭髮,“先讓她們給你把藥湯煮了,若是身子不適,之後趕路也辛苦。”

柳青蕪點點頭,翠玲在外早就等了有一會兒了,見霍靖祁出來,翠玲端著木盆子進來,裡頭是熱水,絞乾了給柳青蕪擦臉洗塵,“拜託掌櫃的準備了新浴桶,小姐晚上可以好好洗個澡,去去疲累。”

整天坐在馬車上,即便是不用自己走,上下顛簸也會覺得累,柳青蕪這些天睡的都很早,若非如此白天是在提不起什麼精神,就這兩天習慣了還好些,“鎮上熱鬧,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