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都是一些貴重的賞賜,東西不多,但件件都值錢。

柳家出了這麼多的嫁妝,這些聘禮本就應該留著,再者按著禮數霍家出的聘禮算起來也不十分的多,柳青蕪推說不要,柳老夫人拍了一下她的手,“傻丫頭,你那是去霍家,你那婆母當年的嫁妝可是連著多少遠都還瞧不著邊,女人家有這就是有底氣,無這的就讓人瞧不起,你這嫁妝單子霍夫人那兒遲早也要拿到一份,咱們柳家啊,不僅嫁的起,還厚嫁。”

柳老夫人感概的多,摸著柳青蕪的頭,她是要如今說夠了,免得出嫁那天惹了孩子傷心,花了妝,“我們家三房人,你三叔那邊青妍的婚事你三嬸也是瞧不上人家是窮苦書生,青妍性子倔,你三嬸為著那名聲,終於答應了這一門親事,她的日子在六月,你還是咱們家頭一個出嫁的。”

柳青蕪微紅了眼眶,柳老夫人大手摸過她的手,略有些粗糙,十幾年了,五歲那年她和弟弟到祖母院子裡,這些年若不是祖母為他們遮風擋雨,她和弟弟如今早不知會是什麼光景。

“這女子啊,不能太強勢了,該軟的時候得軟,該硬氣的時候呢,咱也得硬氣,可就是不能用錯了地兒,最重要的是,對自己好點。”柳老夫人低下頭笑著道,“人生不過數載,人能活的自在那自然是好,若是不能,那就要對自己更好,你若不珍惜你自己,那這世上沒人會珍惜你,得好好活著。”柳老夫人念著最後幾個字,重重拍了柳青蕪幾下,好好活著,命沒了,什麼事兒都沒的說。

柳老夫人彷彿說不夠,第二天拉著柳青蕪絮絮叨叨的說著,把能傳授的,該教給她的都告訴了柳青蕪,慕家那邊慕老夫人趕來看外孫女出嫁,也是拉著說了好一番。。。

三月初六,天矇矇亮時柳家就開始忙碌了,柳青蕪起來沐浴過後坐在了梳妝檯前,換上嫁衣的內襯,知綠出去請了全福夫人進來給柳青蕪梳頭。

柳青蕪靜坐在那兒,在銅鏡中看到了喬夫人的身影,正要轉過身去,喬夫人輕輕的拍了拍柳青的肩膀,從翠玲手中接過梳子,開始唱起了這歌: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喬夫人的聲音緩緩的十分好聽,她動作輕柔的替柳青蕪梳著頭髮,她是上父母健全,下兒孫滿堂的全福夫人,也是她自己想來替柳青蕪梳這個頭的。

“孩子,今兒要出嫁了,可真是漂亮的人兒。”喬夫人梳到最後一下替她挽發,看著銅鏡中柳青蕪的模樣笑著說道。

柳青蕪忍著淚輕輕點頭,喬夫人很快替她挽好了頭髮,翠玲拿著鳳冠過來,在旁用細簪固定住,把她扶起來,披上了嫁衣的外件。

柳青蕪被送到了床前坐下,頭頂的鳳冠有些沉,那邊喬夫人出去之後許氏進來了,身後的丫鬟端著魚和肉。

就算是再不親那也是母親,女兒出嫁做母親的要教誨,許氏餵過柳青蕪吃一口飯一口魚一口肉,說出來的教誨略顯生硬。

大喜的日子總不至於做些什麼,許氏離開屋子後不時有人來門口看,柳青蕪不知什麼時辰,此時的柳家大門口正熱鬧呢。

花轎來的正是時辰,被攔在了大門外,柳家兄弟多,一人出一個難題就足夠刁難的了,從文到武樣樣都沒落下。

柳思煜前些日子還求著霍靖祁到時候一定要在姐姐面前說自己好話,讓姐姐不反對他參軍,如今在大門口又是鬧的最兇的一個,嚷著要表演過了才肯放進去接新娘,這種事兒哪裡由新郎來做,身後的一個屬下一招手,後頭上來三個手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