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帶著兒媳婦一塊兒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氏派去的人已經和她說清楚了,然自己女兒做過些什麼,許老夫人也是清楚一些的,只是她沒料到的是女兒對那妾室下手不說,還對繼女也下手了。

“兩個孩子都還小,二房那兒總是需要個女主人,親家,這送回儀都可太嚴厲。”許老夫人思了半響說道,一旁的許大夫人陳氏則是悶不啃聲,她是不願意來的,婆婆非要拉著一塊來,她也只能跟來。

“正是因為兩個孩子還小才要送回去,等孩子被她教養大了,家裡還不知道會鬧騰成什麼樣,她容不下丈夫前妻所出的兩個孩子,這般加害,我們柳家也就容不下如此的毒婦。”柳老夫人就等著他們來,把這原委說了一遍,末了看著許老夫人,近似嘆息著說道,“你家大郎如今也是剛到漯城沒多久,到處需要打點,當今聖上最看不慣的就是滿門子汙點的人家,若是尚義媳婦做的這些事傳了出去,於你家我家都不利啊。”

一旁的陳氏聽著臉色一變,出嫁的小姑子是自己人沒錯,但絕不能拿丈夫的仕途去賭,柳老夫人說的也不是假話,小姑子這種謀害繼女的行為傳了出去,柳家的臉面丟的還不算大,許家的臉面才丟盡了,小姑子是許家出嫁的女兒,今後許家的姑娘說親時別人都會議論紛紛。

“娘,回儀都也不是受罰,就是清淨了些罷了。”陳氏拉了拉許老夫人,兒子才是最要緊的。

“兒媳婦替柳家盡孝,我們柳家也是感恩著她,兩個孩子自然會好好照顧,我家大郎媳婦掌這中饋,二房的大小事務還是能料理妥當的,忙一些也就忙過去了,沒有打理不好的事情。”柳老夫人說的十分和氣,意思也足夠明瞭,柳家不想和許家撕破臉皮的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說得好聽些回去盡孝,讓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外頭說起來也好聽些。

“你也得為你家大郎他們想想,也為兩個外孫想想,如今在漯城可不比儀都,凡是更得謹言慎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親家不會不明白的,是不是。”

柳老夫人緩緩的在最後用了個親家,這一喊,讓許老夫人覺得兩家人距離近了不少,可這距離再近她撈不回女兒是事實,她要鐵了心拿捏柳家證據不足這件事,鬧大了鬧到官府去查,誰的臉面好看,這珍寶閣的工匠師傅只是不在漯城又不是消失不見。

“理當是要盡孝的,柳家這麼一大家子搬了過來,家裡的祖宗更是要好好守著,這一族都是要老祖宗們庇佑的。”陳氏看婆婆猶豫,忙衝著柳老夫人笑道。

“是啊,這些都是要靠二郎媳婦在那兒幫襯了。”柳老夫人低下頭喝茶,不鹹不淡道,“這邊尚義也會常常去看親家,當是替二郎媳婦盡孝道。”

“那自然是要的,親戚之間多多走動才是。”陳氏點點頭,許老夫人嘆了一聲最終沒再說什麼,盡孝是託詞,那這到底盡孝多久就沒個數了,看如今這柳家的意思,怕是沒底,與其在這兒和柳老夫人說這事,還不如到時候她親自回一趟儀都。

許家無功而返,離開柳家時陳氏的臉色並不好看,上了馬車她便有些埋怨,“娘,小姑子這也真是的,容不下妾室怕她們生庶子出來也就罷了,怎麼還容不下一個繼女。”

別說陳氏了,這也是許老夫人想不透的地方,她早早勸過了女兒,容不下妾室容不下妾生的孩子,說到柳老夫人這邊還能有幾分話,可怎麼就容不下將來要出嫁的一個繼女,還是用這等法子。

“老爺如今正是要緊的關頭,娘,咱們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和柳家起什麼不愉快,您想,這面上說的盡孝也是應當,柳家不也是為了臉面好看。”陳氏軟著語氣勸她,丈夫雖然聽她的話,但是個孝順兒子,就怕到時候婆婆這邊說了什麼,讓丈夫又去辦什麼事兒。

“行了,鶴庭那裡不會讓他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