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椎名希氣得大聲叫,她快被隔壁那個日呀操、暝也操的精蟲過剩男給弄得神經衰弱,她忍不住掄起拳頭猛敲著相隔的木板牆,大聲叫罵著,“你這隻禽獸,一天不做愛會死嗎?”

半夜三點,不時傳來咿咿喔喔、嗯嗯啊啊的聲音,她被吵得抱住頭,顧不得現下可是盛夏七月,又沒有冷氣可吹,特意拿棉被矇住頭,冒著窒息的危險,只為了擋去那吵得她夜夜失眠,天天帶著熊貓眼見人的惱人噪音。

她若不是因為想省錢,租這種便宜的房子,否則她早就搬家了。隔壁那隻種馬要做這種事,不會花錢去飯店嗎?

可惡!明天一定要去找房東抗議。

叫床呻吟聲還是沒停,難道她就這樣瞪著天花板直到天亮嗎?

不行,他不讓她好好的睡覺,她也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丟下矇住頭的棉被,下床走到小廚房,她拿起鍋子鏟子,開始敲鑼打鼓,吵鬧她就不會嗎?她就不相信在這種魔音干擾之下,他們還有“性”致可以做愛做的事!

鏗鏗鏘鏘聲大起,同時她也豎起耳朵貼著牆,注意隔壁的動靜。耶,聲音沒了,哼,她就不相信你們真那麼厲害,在這種噪音下還能做得下去。

就在她想將被敲得凹陷的鍋子放好,準備去睡覺時,門外突地響起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一個不小心背撞到矮桌子,痛得她眼淚差點流下來。

椎名希忍著痛走去門邊,隔著門不安的問:“是誰?”

“你這個肖查某,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家是死人了,半夜在做師公呀?敲什麼敲?吵死人了!”

她一聽火氣也上來了,門一拉,在見到來人是個六尺巨漢、身材壯碩魁梧,讓原本準備和他大幹一架的氣勢彷佛老鼠見到貓,立刻矮了一大截,她馬上堆起笑臉賠不是。“對不起,我……”

“你什麼你,肖查某。”男人罵完後,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帶著一臉兇惡的表情怒然離去。

椎名希不敢多說的確定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接著十分孬種的將門輕輕關上,不過她只敢破口大罵,只見一張嘴巴張張闔闔,一點聲音都沒有。

唉!果真是便宜沒好貨,連住的地方都一樣,三教九流全聚集在這棟出租公寓裡。

一層樓用木板隔了十來問房間,大小不一,隔局也不盡相同,而想要有什麼隔音裝置根本是種妄想。

隔天,椎名希帶著一雙熊貓眼到公司上班,哈欠連連的和同事打招呼,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換好制服後,竟就這麼站在置物櫃前,額頭靠在鐵櫃上,睡起覺來。

她的同事兼好友陳乃愉在她背後用力一拍,“喂,你晚上跑去兼差呀?瞧你每天都是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她轉過身去,一臉無辜又無奈的看著她。

“怎麼,你真的那麼缺錢嗎?”好友再次揚聲問。

椎名希是全公司有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為了存錢,可以住超便宜的貧民窟,一個星期連啃六天麵包,一天勉為其難的花點錢吃個排骨或雞腿便當。她這種自我虐待法常讓其它同事看不過去,輪流將自己便當裡好料的捐獻出來給她,免得她明明是生活在豐衣足食的臺灣,卻比非洲飢餓難民過得還艱苦。

椎名希搖搖頭,“乃愉,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收留我一天,我再不好好睡一覺,我真的會死。”

“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是我隔壁住的那個精蟲過剩男,每天帶女人回家嗯嗯啊啊、咿咿喔喔,吵得我根本沒辦法睡。”

“他們吵得你不能睡,你不會以牙還牙,也吵得他們不能‘運動'呀!”真是笨。

“昨天我再也凍未條,拿了鍋子和鏟子敲敲打打,結果……”

“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