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了一句:“升了沒?”

眼前的西裝男子,是他的小舅王文東。

在雲牧的記憶中,小舅簡直是個顛沛流離的人。年輕的時候在幾百裡外的大河市給一把手當秘書,一干就是好幾年。後來下放到一個更偏遠的地方當縣長,幾年後又到一個貧困縣當書記。前兩年才升到省裡某廳任副廳長,沒想到現在居然調到藍江來了。

除了逢年過節,雲牧很難見到小舅一面。

“小孩子,別瞎打聽。”王文東不苟言笑,接著說道:“你也別在外面租房子了,既然舅舅調到藍江,你就搬來我家住。”

雲牧搖頭:“算了,我不想跟舅媽吵架。”

王文東苦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在心裡?”

“我一個人住挺好的,去你家我還不習慣。”雲牧也笑了笑,岔開了話題:“舅舅,今天挺有親和力啊,我以為你會劈頭蓋臉罵我一頓。你這突然之間笑得比哭還難看,我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種幸福。”

“少貧嘴,說得好像我虧待過你似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