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罷。你別想歪了。”

“就算是小妾也沒什麼呀,”以琳眯起眼睛如同弦月,“你道門本就有雙修之術,也好幫你增益修為。”

“我修的是清靜之道,”錢逸群正sè道,“女sè實乃葬我道之劇毒!”

“那我豈不是也成了劇毒?”以琳笑得更愉快了。

“說實話,我真心沒發現你漂亮。”錢逸群一本正經道。

符玉澤和狐狸登時雙目圓睜,心道:這道人修傻了麼?一會痴情如許,一會又絕情無戀。

以琳面sè如常,心中暗道:這呆子真不會說話,就算我長相平平,也不該當著我面說出來!

“我之所以心儀於你,純粹是受你的內涵所薰染,難以自拔!”錢逸群話鋒一轉,嚴肅說道,“誠如登泰山而豪氣生,臨瀚海而胸懷暢,見你一面便如墜三千軟紗之帳。此乃妙圓天心,不生不滅,不垢不淨,累世長存,絕非一時俗情可比!”

符玉澤聽得如痴如醉,暗道:我若是有厚師兄一半的臉皮,還不讓天下女子紛紛投懷送抱麼?哎呀呀,祖師在上,我絕非動了chūn思呀!只是感嘆,感嘆而已。

錢逸群也覺得自己這一手先抑後揚玩得漂亮,可他卻高估了自己的情聖等級。像他這樣從未談過戀愛,只是紙上談兵的“情聖”,哪裡能夠真正明白女孩子的心思?

——說到底,我還是不好看!

以琳眉頭一緊,決定好好報復這呆子的口不擇言,眯笑著刁難問道:“那我若是變成個瘋子,你便要離我遠遠的了,是不是?”

“這個,”錢逸群一噎,“你怎麼會變成瘋子。”

“哈,瘋關難過,萬一過不去了,豈不是成了瘋子?”林志明在後面補了一聲,旋即縮回老爹身後。

錢逸群真想衝過去再揍他一頓,卻被以琳的目光扯住,支吾道:“我剛不是說了麼,妙元天心呀,累世長存呀,絕非凡俗豔情呀,這個,你是風兒我是沙呀……”

“道長,這邊請。”王介推連忙上前解圍,“呵呵,聽說道長才藝雙絕,這園子還入得道長法眼否?”

錢逸群如釋重負,輕輕在王介推手肘上一扶,目送心聲:這份情誼,哥哥我記住了。

王介推微微頜首,心道:道長記得回報小弟就好!

兩人岔開了話題,點評園林,談笑風生,一路進了花廳奉茶。

王介推又請出族中以為女xìng長輩,領著以琳去了內院梳洗休息,見見姐妹。

錢逸群則被留在了花廳之中,與人閒話。以琳一走,他頓時無聊起來,就好像從彩sè世界落入了黑白電影,周圍一切都失去了顏sè。貌似只有以琳在的時候,他才是完整的。

“這位是黃山九仙宮的商長老。”

“這位是天柱山上清宮遮清道長。”

“這位是相山居士鐘山鍾子博先生。”

“這位是龍脊山散人……”

王介推請來了天字號的貴賓,一一向錢逸群介紹道。錢逸群木然回禮,並無幾分誠意,卻讓人也挑不出什麼禮數來。

“我師兄來了!”符玉澤出聲叫道,率先站了起來。

花廳門簾一掀,一個道人身穿藏青道袍,手持拂塵,沉穩矯健走了進來。他在廳中站定,掃視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錢逸群身上。

“小道龍虎山嗣漢天師府建木道人,俗姓繆。”來者自我介紹,拂塵一甩,搭在臂彎,躬身行禮道,“福生無量天尊!”

“無量壽福。”錢逸群雙足並肩寬,照足禮數回了一禮。

“久不聞全真嫡裔出沒江湖,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敢問眼下嫡脈是在哪一派?”繆建木不苟言笑,直言相詢。

錢逸群自己都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