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應該是真的,他到底做了什麼呢?”

“砸門。”符玉澤很肯定道。

“砸門?”

“對!”符玉澤負手而立。“依著道爺的xìng子,既然已經到了門口。門又不開,肯定用蠻力將它砸開呀。所有的鎖,不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麼?”

錢逸群微微點頭:“沒禮貌的人的確有這個壞毛病。”

“道長,您怎麼看?”白沙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的確懷疑那幫江湖客叫門不成就動手砸門,結果被這裡的符兵解決了。”錢逸群一指附近的符兵,“咦”了一聲,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符兵好像多了,貌似還在盯著咱們。”

眾人微微點頭。的確有這種跡象。

巡邏的符兵甚至放慢了腳步,好像等著錢逸群他們做些什麼。

符兵之所以叫做符兵,正是因為它們並非生物,只是因符而成,絕不會有自己的思維。

這有些類似戊土神兵符。不過從玄術深淺的角度來說,戊土神兵那樣傻大粗笨的石塊之於符兵,就像是算籌之於一臺擁有四核處理器的膝上型電腦。

技術含量相差太大。

戊土神兵符這樣水準的符術。以當世最高水準的張天師一年也才能製成一兩道。而現在,這裡起碼聚集了上百個符兵。

“如果這些符兵不是活物,那就是有人在cāo控它們。”錢逸群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郭真人料事如神,預設了這麼一段……呃。程式。咱們作為後學晚輩,來到人家門口,動不動就砸門,那也不合適吧。”

“你是打算叫門?”狐狸橫了錢逸群一眼,不屑道。“學傻了麼?郭璞是兵解成仙的,怎麼可能留在這裡。”

“試試唄。”錢逸群走上前,輕握拳頭,叩了三叩,朗聲道:“晚輩厚道人,求見郭大真人。”

嘎嘰……

門真的開了。

狐狸痛苦地將臉別向一邊,心中暗道:忘了他天賦言靈,這種說什麼是什麼的天賦最討厭了!

四周的符兵再次活動起來,完全視眾人如無物。

門浮出一個身影,卻是個妙齡少女。這少女身穿長袖博帶,頭挽雙髻,服sè素雅,看似丫鬟侍女之類的人物。她上前一躬身,道:“來者可是姑蘇錢公子?”

錢逸群大吃一驚。

“主人走前曾說,姑蘇錢公子會以‘厚道人’之名來借遊仙書,奴婢故而等候在此。”那侍女讓開路,福身道:“錢道長請,諸位尊客請。”

錢逸群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正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七寶樓”三個漢隸匾額。

無論是滿地野獸,還是那些面無表情的符兵,都不曾讓錢逸群如此毛骨悚然。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仙術,而是自己恐怕進入了一個心魔陷阱。

鐵杖道人何老師是以推衍聞名,即便是他,在見到錢逸群之前都無法推衍出這人的前世今生。哪怕見了面,未來的命數也讀不出來。歸根結底,錢逸群本命星還有四百年才會進入命格,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他就是一段錯誤程式碼,既沒有意義,還會搞亂整個世界。

——郭璞是東晉時人,距今一千三百餘年,他是怎麼算到我會來借《遊仙書》的?或者說,他怎麼知道我會轉世在錢姓人家?

錢逸群靜定觀心,聽著心中鐘聲連響,金光咒音不斷,再次睜開眼睛。

眼前景sè一如適才,並沒有絲毫變化。

這應該不是幻境。

“這當然不是幻境,”那侍女笑道,“這位白公子有摩訶薩天眼,若是幻境,他一眼便看穿了。”她指著白沙說道。

白沙滿臉傾慕:“敢問姐姐是怎麼看出來的?”

侍女輕笑道:“我算什麼姐姐?兩位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