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薔比一般人鎮定多了,因為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只是沒料到竟會那麼快。

“昨天夜我發現一樣要送給喬皚,卻尚未送出去的東西,從上面刻的字義,讓我想起了這埋在記憶深處已好多年的人。”她皺著眉頭,傷感的說。

“那又關子揚什麼事,為什麼要離婚呢?”凱薔一臉迷惘。

“你應該知道,在我遣失喬皚的這段日子裹,我可以嫁給子揚做個好妻子,但現在我不能,我絕不能對不起喬皚。”寶兒似乎有些激動的說。

“可是他已經死了,你們早巳天人永隔了。”凱薔不懂為何寶兒那麼死腦筋。

“就是因為死了,我才更不能對不起他,他是怎麼對我的你應該最清楚。”這句話倒是堵得凱薔無言以對。

寶兒考慮了良久後才說:“所以,我決定出國走走。”

“你認為逃避能解決問題嗎?”凱薔比較理智點。

“我不是逃避,只是去散心,或許一、兩個月後,等我想通了,我會回來找子揚的。”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那什麼時候啟程?”

“當然越快越好。”

“好吧!那我只能誠摯的祝福你,早日擺脫這感情的束縛。至於何時動身一定得通知我,我好去送你。”凱薔輕摟寶兒的雙肩,給予她最大的支援。

“我會的,等一切安頓好後,我會通知你我的住處,但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爺爺和子揚。你應該不會不要我這個朋友吧!”寶兒非常認真的說道。

“照這個情形看來,我想,我也得隱居一陣子羅!”凱薔斜睨了寶兒一眼,為了這位唯一的好朋友,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寶兒已飛往日本的名古屋,湊巧她一位旅居日本的大學同學,於前些日子移民加拿大,留下的住所尚未脫手,所以她有了居住的地方。

在出國前夕,她留下了一份已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及一張字條託凱薔寄給子揚,上面寫著:

予揚:

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是隻能說三個宇——對不起。去日本是我不得已的決定,

只為了能有一個全新的自己,再回來面對你,時間我無法保證多久,也沒辨法給你

承諾,為了怕耽誤你的未來,所以附上了一份離婚協議書,若在這段日子裹,你遇

上更好的女孩,我會祝福你的。

寶兒筆

收到這字條及協議書後,子揚像是頭暴怒的獅子,焦慮、恐懼緊揪著他的心,任誰惹了他必會受到波及。

倪家上下也都詫異萬分,寶兒竟不說一聲就去了日本,然而詳細地址誰也不清楚,就連凱薔也失蹤得莫名其妙。

子揚不死心的打電話回美國,調動父親旗下的人手,在日本全力搜尋,他再也不會像三年前一樣,在那坐以待斃,等待上天的安排。這次他要以行動來證明,他絕不放棄,必要時,他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實身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或許寶兒在日本隱姓埋名,所以得到的回報全令他失望。

“該死!全是群飯桶。”他低啐了一聲。

更讓他懊惱的是,沒有一個人肯告訴他寶兒這次行徑怪異的原因,只見每個人都在那竊竊私語,他反倒像個局外人。

其實大家這麼做,自有他們的苦衷,畢竟在喬皚的那個時光並無霍子揚這個人,如今寶兒已是他的妻子,她卻被一個已不在世的人搶走,這對他來說,實在是最嚴重的打擊。

子揚一拳重擊在牆上,面色凝重的說:“倪寶兒,你終究是我的,你逃不了的。”

名古屋的黃昏,微風吹過,令人感到涼爽。寶兒走在街道上,撫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映滿著笑意,想起剛才她以一種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