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外門、內門、核心真傳。

平民子弟,以雜役弟子身份入門,一面苦修基礎功法,一面操持雜活。

修行有成,便可升入外門,從此列入宗門門牆,修行真正屬於宗門的獨門功法。

再有成,便可由外門進入內門。

而到了內門,待遇就不一樣了,不但有機會晉升宗門核心真傳。

就算潛力有限,修行之路止步於此,也可以成為宗門執事。

從此由宗門供養,一生衣食無憂。

這天下但凡成了氣候的宗門,大抵都是這樣的組織架構。

一層疊一層,組織嚴密,等級森嚴。

北固宗自然也是如此。

當趙牧帶著麾下鐵鷂子一路直衝上山,很快便衝上一片地勢平坦之地。

而那些正在晨練的北固宗外門弟子,看著這些踏著晨曦突如其來的黑甲鐵騎,一時間都愣住了。

唯有那些負責管理這些弟子的外門執事見狀,面色一變。

匆忙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道。

“可是鎮遼軍的軍爺當面?”

趙牧聞言,黑色面甲下的嘴角勾了勾。

順勢從馬鞍處取出長弓,將那名悄然退下,準備前去稟告的執事當場射殺。

而後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手中鎮遼長刀一斬,便將這些北固宗執事全部當場斬殺。

無辜?

確實可能會是無辜的。

但他們是軍隊,不是什麼坐鎮府衙的堂官。

哪有這麼多閒工夫論證這些!

更何況這些執事既然領了這北固宗一份俸祿,得了其恩惠。

與之同殉,才是正理!

殺完人之後的趙牧從黑色面甲後透露出來的目光,掃過這片平坦開闊廣場上的一眾北固宗外門弟子。

見他們被眼前這血腥一幕震懾住心神,頓時冷哼一聲。

“奉將軍府、冠軍侯軍令!”

“今日兵圍北固宗,但有妄動者!格殺勿論!”

這話說完,趙牧聽著後方山下傳來的密集馬蹄聲,心中感慨一聲。

‘李靖那廝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自己前腳上山,他後腳即至。

一面可以讓他的鐵鷂子,替他探明前路,掃清障礙。

一面又可以防止他們孤軍深入,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這等對於時機的把控,可謂是恰到好處。

這一點,馮參、齊朔做不到。

就連他趙牧也不一定能拿捏得這麼好。

念頭倏忽轉過間,趙牧心中略微輕嘆。

索性懶得再管這些人數眾多的外門弟子,直接帶著鐵鷂子繼續直撲上山。

……

此時衝到山腰處的李靖,看著破碎一地的北固宗山門大石,心中也是一安。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得還要順利一些。

在讓後續加入陷陣營的一千騎軍下馬步行後,便毫不停歇地策馬上山。

沒辦法。

這些後續加入陷陣營的將士,其麾下戰馬雖然同樣是精心培育的遼東大馬。

但終究還是凡馬。

比不得他們這些被韓紹‘餵養’過的異種。

登山前行做不到如履平地、健步如飛。

萬一遭遇那些北固宗賊子的突襲,反而會引起混亂。

看著那一眾望向自己這些陷陣老卒面露豔羨的將士,馮參那獨一無二的大嗓門,哈哈一笑。

“好好跟著侯爺做事,該你們的少不了你們!”

“記住了!我們是陷陣營!”

“鎮遼諸營,唯有我陷陣營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