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住性子才行。

……

接下來的幾天,陳文君又往西苑送了幾次東西。

一次比一次貴重。

每次對方也都收了下來,然後不出意外全都被分給了苑中女侍。

而對方的‘回禮’,卻是毫無規律可言。

似乎是想起來了,就送上一些。

這樣一來,反倒是讓陳文君這個家學淵源,受過這方面系統教育的陳氏嫡女,有些看不懂了。

反倒是她在刻意為之的前提下,跟對面的女侍相熟了起來。

只是這些西苑女侍只一味強調那位虞夫人如何心善,以及如何深受侯爺寵愛,並沒有透露出什麼太過有用的訊息。

唯一讓陳文君留意了幾分的事情,是某個西苑女侍無意中唸叨過一句。

那位虞夫人似乎不大愛說話。

平日裡跟她那隻懷中玉兔說的話,甚至比跟她們這些活生生的人說得還多。

也就是那人去苑中的時候,她的話才會多上一些。

整個人也會鮮活起來。

總之,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子。

陳文君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竟有幾分高深莫測之感。

只是很快她便顧不得這些了。

就在剛剛城中似乎生出了什麼意外,連帶著身處這侯府深宅的她也覺察到了動靜。

正疑惑之際,一名貼身女侍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好像……好像是蠻族打過來了!”

“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吧!”

在這些女侍的固有印象中,這麼多年來,任由蠻族如何兇殘可怕,可他們卻從未動過世族高門的人。

只要回到了陳氏,她們就安全了。

可她們的這般希望卻是註定要落空了。

“慌什麼!”

一聲毫不留情地呵斥,陳文君頭也沒抬。

與這些無知女侍不同,蠻族今年必會南下的風聲,她在族中早就有所耳聞。

所以此時驟然聽到這個訊息,陳文君心中雖驚,卻並沒有什麼慌亂。

“回去?如今你我皆是侯府的人,回哪兒去?”

聽到陳文君這話,幾名花容失色的女侍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可下一刻,便聽陳文君繼續淡淡道。

“君侯以軍法治家,若是再敢胡言亂語,可別怪本夫人不護著你們。”

就算再不願意相信,她們也不得不承認。

她們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娘子,似乎從踏入這侯府的那一刻就變了。

無情?冷漠?

又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她?

過去一直活在陳氏族地那個安逸之地的她們,一時也分不清。

而這份陡然轉變的陌生之感,卻也讓她們再也不敢在陳文君面前放肆分毫。

正戰戰兢兢之際,卻聽外間一名女侍小心翼翼中帶著幾分古怪道。

“夫人……隔壁又讓人送東西過來了……”

據說外面的城頭上已經打得血肉橫飛。

可西苑那位卻似乎全然未覺一般,依舊保持著固有且毫無規律的節奏,往這邊送東西。

這一刻就連陳文君也不免有些啞然失笑的感覺。

“那位……倒也是個妙人……”

這般評價一聲,陳文君剛想照例還上一份厚禮。

可下一刻,自己這苑中忽然傳來一道冷硬卻陌生的男子聲音。

“伱們都出去。”

內苑向來禁止男子通行。

更別說是進入其中了。

剛剛聽聞蠻族訊息尚能維持平靜的陳文君,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