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一月之前,你曾說過。這一月之內,你要孤食不知味,夜不安寢,日日擔心受怕。一月之後,更是我宗守死期!”

那血聖魔主,臉色發青道:“你以為自己勝了?今日可以將我斬殺?”

宗守一楞,細細觀感,這才明悟。於是淡淡的一搖頭:“原來是身外化身!”

眼前這人,非是正身,而是有著本體至少九成戰力的化身。

不過罷了,戰力越高,化身的價值就越是昂貴。

能使血聖魔主的這具化身,滅亡在此,同樣可令其痛徹心肺。

那血聖魔主冷笑,也不等宗守動手,渾身上下就燃燒起了一層血色火焰。將其身軀,一點點的燃盡。

宗守心知,這血聖自燃,非是不願頑抗,連一戰的勇氣也無。

而是為防敖坤,分身道基損毀,同樣也會波及本體。

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也未去阻止。

“你我恩怨已結,再不可解。今日孤也贈你一句,今日之後,孤同樣要你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死於孤劍下!”

那血聖魔主一怔,隨即就又想到了什麼,面神情再次劇變。

伸出手,想要往宗守抓去。可整個身軀,都化成了飛灰。

“倒是個果決之人!讓我毫無機會近身接觸。”

那敖坤嘿然一笑,看向了宗守:“你真準備為此人,付這等代價?”

“不如此,難解我恨!”

宗守頷首,哪怕葬送了這次全吞中原之地的機會,他也要斬滅境內,所有的魔道宗門!

何況有石越在,他的機會是小之又小。

以此人之能,定然有辦法阻他腳步。

當宗守回至那御駕,就看見孔瑤正拿著一張符紙,陷入了沉思。

宗守挑眉,奪了過來,而後就釋然。

就在兩個時辰前,有一百三十艘空艦,七十萬大軍,登陸南風。

圍魏救趙,攻敵必救麼?

一零七三 臣請稱帝

“冒險一些,其實那南風雲陸,未必就是必救之地!”

孔瑤沉吟著道:“我大乾在南風仍有大軍三十萬,一月之前,更已徵召了百萬計的武者,還能支撐一陣。此時若能趁著大商內亂,全取中原之地,那時只需分些心力,就可解決這石家七十萬軍。只是妾憂的,是那石越的手段當不僅止於此。”

“要抵禦我大乾,石越自然是不可能只是這點手段。”

此時說話的,是正步空而來的張懷。此前躲在酒池宮內觀戰,這時大軍已勝,也就跑了出來,恰好聽見二人的言語。

“別忘了其父石千里;如今可是任職定南將軍,蘇北洲總督。掌握一洲七省,近二十萬兵馬!”

宗守與孔瑤二人面面相覷,這件事情,他二人卻並不知曉。而後者的面上,更顯出了凝重之色。

石千里麼?

石家是大商中僅遜五大門閥的世家之一,因元辰皇帝忌憚之故。所以多年沉淪下僚,名位不顯。

然而孔瑤聽說過這一位,用兵之能,絕不在斐印之下,甚至更有勝之。

那北荒軍中,早有傳說。斐印為帥,可使北方蠻族屢屢鎩羽而歸,但若石千里為帥,卻可使那些部族,不敢南犯。

“只是蘇北洲總督而已,兵也不過二十萬人。大商南征,只怕已經將其麾下精銳抽調低一空——”

“然而還有一個石越!”

那張懷搖頭道:“石越所轄世界,不同於君上大乾仙朝般,四周皆敵,又需防範影魔與夜魔二族。此番迴歸,絕不可能只帶回七十萬軍而已。關鍵是那百勝關與那條揚子江!”

宗守只略一思忖,就已明瞭張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