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就可將他輕鬆碾壓!

“閣下何人?”

他對這人的身份沒興趣,只想知道,自己要進入死獄,這位會否阻攔?

“陸天青!算起來,也是你的祖輩——”

陸天青話音微頓,只看宗守那冷然目光,就知此子,對所謂陸家長輩,毫無尊敬之意。

陸天青卻不怒反笑,此子這般,倒也算合他意。

“此間變故,是你所為?”

絕焰已然離去,唯一能問的,就是這少年。

宗守聞言望向了四周,對此處的變化,同樣是心驚。最後迷茫的搖了搖頭:“是我與絕焰聖尊——”

依稀記得一些,最後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裡的黑霧盡被焚燬,隱約是與自己有關。可他宗守,哪能有如此神通能耐?

說是他與絕焰聖尊合力,也不算錯。

陸天青也是釋然,雖還不知具體的情形,不過卻果真是那位絕焰聖尊的手筆,

相當然的,就將宗守忽略。一個初入仙境的後輩,哪怕天賦絕頂,要有如此神通,卻也需時間積累。

只是想想此子的天資,卻也有些心悸。

這個少年只要不死,遲早有一日會爬起來,站到巔峰高處,可謂是心腹大患!

殺意暴起,卻又想起了絕焰之言,又復壓制了下去。

宗守是渾然不覺,又遲疑著開口道:“絕焰聖尊與我有約,若我能勝他精血化身。則可將我母之罪開釋,免去剩餘刑罰——”

那絕焰已明言反悔,宗守卻仍是抱著萬一之念。

至境聖尊,總不能真言而無信。不顧顏面。

即便真是如此,他也要大肆宣揚,讓所有人知曉這絕焰的無恥!

可當這句話說話,陸天青卻頓時目光呆滯。

勝過絕焰的精血化身,就免去陸含煙的剩餘刑罰?

此言當真?

聽這宗守之言,居然還真是勝了?

至境尊者,哪怕一滴精血。萬分之一的實力。也可相當於神境初期的修士——

以其在靈法武道上浸淫數萬載的造詣,又怎麼可能會輸?

哪怕是同階實力,數十餘個神境聯手。也未必是這絕焰之敵。

可若是這真如這少年所言呢?那又當如何?

可怖!

一股深層的恐懼,瀰漫著陸天青渾身上下。

目中全是忌憚之色,若是再給眼前此人。數百載時光。

只怕整個陸家,無人可制!

宣華國主看似地位穩固,然而在未來的此子面前,卻只怕如沙築之城,一推就倒!

此時固然遠不及他們,可未來前景,卻真不可度量!

一時之間,陸天青只覺胸中冰冷到了極致。

那絕焰聖尊將他支開的這十日時間,多半是為試探,這宗守的潛力極限。

只怕正因知曉。此子的天資難得,才有了與焚空聖帝一脈,重新修好之念。

此時此刻,可能仍是在猶豫之中。一方已掌陸家,小半之權。擁有能使焚空陸家分裂之力。一方則是潛力無窮,只唯獨日後,是否能成功登入聖階,仍難預料。…;

一時之間,那無窮的殺意,再次升騰而起!

有種強烈到難以言喻的衝動。想要將這少年毀去!

即便那絕焰有言在先,也難壓制!

宗守心有所感,蹙了蹙眉頭。

也不知是否因那血脈異變之故,他對人心念感應,靈敏之至。

眼前這位,每次說話時的所思所想,幾乎都能預知部分。

對他心生殺意,已經有兩次,一次比一次深沉。

血眸中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