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息,而偏又不相上下的武道強者。

任何一方先行松力,都會迎來不測後過,會被對方徹底撞成粉碎。

故此即便要退,也需先徵得秀觀的同意方可。

太始聞言,面色雖不變,可脖頸之上卻青筋暴起。

朱子皺了皺眉頭,默然無語,而元江則一聲不滿的冷哼。

然則諸人卻都未說話,都看出今日這一戰,即便那‘談秋’,不能真正掌控煉神劍,也是勢均力敵之局。

即便能勝,卻也必定損傷慘重。

四方聯手的實力,依舊遠勝蒼生道,實在沒必要在此處拼死一搏。

仔細籌謀,日後未必就沒有機會。在這蒼生穹境之內,實在太不划算。

能夠握手言和,那麼哪怕今日灰頭土臉,顏面大失的退出蒼生穹境,他們也能接受。

秀觀則一陣默然,目光掃視了整個穹境,最後又落在了宗守身上。

定定的看了片刻,而後秀觀卻是失聲輕笑:“本想說清玄道友你是痴心妄想。後來仔細思量,覺得還是留些口得為好。言和不是不可,不過還請道友給我一個理由——今日既然有機會,在此留下你們中的三五人。那麼我秀觀為何要放過?”(。

一零二二 七劍晉階

“本想說清玄道友你是痴心妄想。後來仔細思量,覺得還是留些口得為好。言和不是不可,不過還請道友給我一個理由——今日既然有機會,在此留下你們中的三五人。那麼我秀觀為何要放過?”

整個三十一重天境之上,氣氛是壓抑到了極致。

所有人的默默無言,不曾出聲,面色也都難看之至。

直到接連響起的兩聲悶響,打破了平靜。卻是那琨銘,終於抵不住那天地之威的碾壓,從這三十一重天,猛地栽落了下去。

而緊隨其後,則是董仲舒,也同樣是再撐不下去。重又被那碾壓之力,再次壓落到了第二十八重天境。

“留下我等三五人,秀觀兄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大言不慚的毛病?”

那清玄終是開口,神情淡然自若:“觀你那位師侄,能否真正掌控煉神,還是兩說。即便真正成煉神劍主,我等若拼死一搏,也當是兩敗俱傷——”

他話音未落,不遠處就傳來一個輕笑聲,聲如銀鈴;卻滿含著寒意嘲意:“拼死一搏?兩敗俱傷?那也要戰過之後才知。若能留下你清玄道人,那麼哪怕我蒼生穹境今日全毀,也是心甘情願。”

清玄眼神一凝,斜目看了過去,只見正是那元靜散人林元靜。

有了新的陣樞,此女也從那虛幻金塔中走出,而此刻目內也正是殺機滿溢,冷冷地望了過來,

不僅無言以對,遠有羲子當年被伏殺之恨,近有兩次攻打蒼生穹境之仇。

說如今蒼生道上下,對他恨之入骨,也絕不為過。

若能有機會將他清玄,擊殺封印,蒼生道一多半,會肯付出任何代價。

拼死一搏,只怕首先死的就是他這道門之首。

見清玄道君啞然無語,元靜不屑地一聲嗤笑,而後又目視其餘。

“不是說要修雲界史書,今日之後,再無蒼生道,再無羲子,再無秀觀麼?怎的就不說話了?”

這句話道出,更無人應聲。而元靜兀自是冷笑不絕,只覺胸中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之前被這幾位至境聯手壓迫,幾乎到了宗滅人亡的邊緣,胸中積鬱的怒恨,已到了極致。

她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闊的,大家閨秀般的女子。小心眼兒,睚眥必報。即便是踏入至境之後,這性子也未改變多少。

這一刻有機會,自然要狠狠的宣洩一番。更何況這眼前諸人,足有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