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遠隔著十息神境遁速之外,也能感覺得到那無比兇厲之氣!

至韓清身前時,依然是被一層無行的壁障。阻隔反逆。

卻只在瞬間之後,宗守就將之強行撕破。劍光如血,凝聚如針,向韓清的咽喉處穿刺而去,勢如千鈞!

“劍意魂境?”

那韓清的面色,也終是一變。竟不敢硬接。倉促間一道靈符打出,罩住了他身影,一個閃爍,就已離開了原地。

可他旁邊之人,卻沒有這麼韓清幸運。那血劍刺空,立時又分化出幾十道血紅的光影,往左右上下四方橫掃。

一閃即逝,卻帶起數十道的血光。十幾個隨韓清而來的天魔穹境的修士,都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劍光斬成了粉碎!…;

第一千零七 必勝無疑

及時更新,“你這傢伙,不是心灰如死了麼?怎麼也動了怒念?”

劍靈生出無明業火之時,正是那韓清拋屍之時,還有星邪現身之際。

彷彿見了生死之敵,無名怒意滔天。

也不知此劍,是激憤於蒼生道的被欺凌,還是與這位踏世魔君,有什麼恩怨。

只可惜,自己無法如其所願,將那韓清斬殺。

無名血劍發出了一陣嗡鳴,算是回應,然後又沉寂了下去,似是更加消沉了。

宗守搖了搖頭,沒去理會。最近他實在被這器靈心緒的變化,折騰的不輕。

轉過頭,見旁邊的初雪,也是死死握著小拳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就似一頭抓狂中的貓兒。宗守啞然失笑,而後目裡寒芒隱透。

決戰之期已定,那門禁術,已經可以開始了。

唯獨遺憾的是,他至今仍未尋到破局之策。

能夠想到的,只有死戰而已。

幾日尋常禁陣,可能被對手利用到的破綻弱點,要麼是已經修補過,要麼是盡力隱藏。

世間也本就無盡善盡美之陣。

這日之後,宗守就不再每日去巡查,而是把自己和初雪,關在靜室之內。

本來是打算獨自閉關,初雪卻偏對他依戀異常,不肯離開半步。

宗守無奈,只好任之由之。然後一開始就是把身軀,用以前收集到的聖境龍血,在肌膚之上繪製血紋。

這世間能使人戰力。短暫激增的禁術,不外有三。

一是激發自身潛能,輕些的透支真元,嚴重些的損傷生命;二是藉助丹藥之力;三則是魔道最喜歡的血祭之術,用那千萬無辜之人血祭,獲取旁人的血氣精元為己用。

宗守自認不是正人君子,可那最後一種。他也實在做不出來,手中更無合適的丹藥。

於是也就只能走前二者結合的路子。

從這刻起把全身氣機封閉,十日之內。動用不了半分內息、半分魂力。

等如普通人一般,任何一個能斬破他肉身的仙修,都可將他擊殺。

卻可換取十日之後的他。實力爆發。那時再借助丹藥,透支一些真元,應該能使他短暫擁有聖境實力。無需繼續消耗生命。

這是宗守從柳慕塵那裡得來的秘法,精妙無比。不過在封禁氣脈之時,本身卻危險之至。非是在蒼生穹之中,有幾位至境護翼,宗守不敢為之。

他本還有心,把這秘法獻出,交給蒼生道。可在數日之前,就知有不少修士。已經轉習了《源海易靈決》。

論到激發潛能,提升戰力。這門羲子留下的道兵秘術,只會比他掌握的禁術更強。

宗守也就打消了此念,只配合自己近年繳獲,能補益生氣元力的丹藥。自己使用。

而在身上繪的符陣,則是另一種秘法。可極致的加強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實力,代價是削弱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