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又有那半個月的山林生活,更有原主的記憶在,即使用農村的灶臺,煮出幾碗稀粥應是不在話下的。

“誰!”經歷餓虎一事,許錦逸神經一直緊繃,淘著米的時候耳朵都是豎著的,廚房是東側房,旁邊的大門口出了丁點兒動靜他便感覺了出來。

許錦逸從門縫裡看了看,門外站著的絕對不止一個男人,頓時,左手就攥緊了藏在身後的棍子。

正值多事之秋,饒是許錦逸面對猛虎尤能面不改色,此時心中也多了幾分忐忑。畢竟,他雖在現代學過幾年保命的拳術,但對上這幾個大漢並沒有幾分勝算,更何況,屋裡還有個孩童。

“打擾了小兄弟,我們三人趕路到此,此時日頭已落,仍尋不到客棧,請問小兄弟是否能收留我們一晚?”

“抱歉,家裡並不方便。”想了想,許錦逸又補充了兩句,“隔壁哪個院落應該沒人,你們可以在那兒待上一晚。”

沒人,便是一家全都因為瘟疫沒了。

“死者為大,我們也不好私自打擾其生前故居。另外,實不相瞞,我們幾人奔波至此,已沒了乾糧,煩請小兄弟接濟一頓。”

還不等許錦逸皺眉,另外一個頗為冷峻的聲音便傳了進來,“這是報酬。”

一個黃色的塊狀物品扔了進來,許錦逸閃身避過,等其落在地上,才發現那是一塊金子。

許錦逸是金銀珠寶堆里長大的,一眼便知其不是假物。瘟疫過後,糧價稍稍下跌,按照這塊金子的大小,足有五兩重,買上幾車糧食綽綽有餘。

這個破舊的院子,地窖裡藏得兩袋粗糧,還有面黃肌瘦的鰥夫和孩童,加起來都不如這塊金子的價值大。

那麼他們打算的,究竟是什麼?真的只是留宿一晚?

許錦逸撿起地上的小金元寶,手指不經意間摩挲了兩下,突然發現底面凹凸不平。

官銀。

現在的朝代稱作大慶,官銀雖說也能在民間流通,但數量極少,幾乎是官家子弟甚至皇室成員的專用。

那麼這幾個人的身份——

思索間,也不過是幾秒工夫。許錦逸放下了背後的木棍,抽出了門閂。

三個莽壯大漢。一人先行進門,身份應當最高,另外兩人走在那人身後,明顯是護衛之態。

“打擾。”兩個大漢施以抱拳禮,許錦逸同樣抱拳回禮。

“我們三人什麼都能吃得的,勞煩小兄弟了。”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看起來還算面善的下屬呵呵笑著,聽那聲音,正是剛才在門外說話的第一人。

許錦逸頷首,指向李父李母居住的正屋,“你們今晚可以睡那件,屋中櫃子裡有被子。我去做飯。”

“多謝小兄弟。”

灶臺上一大一小兩個鍋,大的煮飯,小的許錦逸便用它烙了十幾張麵糊餅,雖然沒有菜,但麵糊里加了鹽,也算是能入口。

許錦逸烙著烙著苦笑了兩聲,想他曾經也算是富貴滔天,後來又被趙承厲寵著,下次廚房純粹是興之所起。如今,卻是伺候起其他人來了。

若是趙承厲知道,指不定有多麼心疼呢。許錦逸手一顫,鍋裡的麵糊便倒多了些。

多向無益,過好如今才是正經。院子裡坐著的這幾個人他目前惹不得。算上游戲,許錦逸已經活了百年,那還不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打的麵糊還剩了點兒,許錦逸正想再烙最後一個,屋裡傳來了女娃的哭聲。頓時,他也顧不得這點兒麵糊了,直接放下手裡的東西,三步兩步衝進了屋裡。

那隻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正笑的滿臉鬍子,拿著原本放在女娃枕頭邊的撥浪鼓逗著她。

女娃看著面前的絡腮鬍子,哭的越來越大聲。

許錦逸忙上前抱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