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糾結,做為一個新來的,最重要的是先證明自己有用。不管是人還是鬼,不能給別人提供用處,到哪兒都是廢物,人間和地獄都不需要廢物。

怎麼證明自己有用呢?洪濤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地獄和天堂有很大可能是敵對的,自己在夢裡上去過,還給人家攪合的不善,如果能把上面的情報和地獄官方彙報彙報,保不齊就能封自己一個小官噹噹,想來地獄的官也比地獄的百姓強點吧。

“他的大腦會不會有損傷?”聽完洪濤這番掏心窩子的傾訴,美女的眉頭都快擠到一起了。這次不是衝洪濤說話,而是用英語衝洪濤右側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他的身體並沒有大損傷,肺部的感染也痊癒了。會不會是精神上有問題,要不先聯絡一下精神方面的醫生來給他做個鑑定吧。”

一顆男人的腦袋應聲出現在洪濤眼前,這位有多大年紀洪濤還是看不出來,他有一顆圓圓的腦袋,頭上一根毛都沒有,鋥光瓦亮,還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和小時候畫的丁老頭差不多摸樣。

“也只能這樣了,你先去找塞繆爾醫生,我去看看那個孩子的狀態,還得聯絡社會福利部門,在確定他精神正常之前,只能先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照顧。”

美女對元宵頭的說法表示了贊同,一個滿嘴地獄和天堂的病人好像也回答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她打算放棄了。

“等等……瓦杜茲大公爵醫院!這裡是醫院?列支敦斯登的瓦杜茲嗎?”這兩位的談話洪濤都聽到了,視力和聽力也逐漸恢復到正常水平,才發現這裡和天堂、地獄好像都不太沾邊,更像是人間。

因為腦袋旁邊有醫療監控裝置,那些彩色的光芒也不是什麼神蹟,而是窗外的陽光。最讓洪濤懷疑的是元宵頭的胸前帶著一個小牌牌,上面有一個機構和他的全名。

瓦杜茲是個地名,它是列支敦斯登公國的首都。前幾輩子洪濤來過,對這個很特殊的國家印象頗深。主要是它太小了,除了首都之外好像也沒啥值得記憶的東西。

“你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美女本來已經離開床邊向門口走去,聽到洪濤的話之後遲疑了一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又返了回來。

“艾特,艾特。洪,來自中國京城。我是從法蘭克福入境的,租車要去因特拉肯,我孩子的母親住在那裡。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給她去個電話,我有她的電話號碼!”

這次洪濤沒再用想象力代替智商,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四周看了一遍,又在大腦裡轉了一圈,大概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既然不是地獄,那就得按照人間的規矩來。這位女警察才是問問題的人,自己必須回答,還得舉一反三。

至於說美女怎麼突然變成了警察,因為洪濤看清楚了她的衣著,這位既不是白衣天使,也不是黑暗天使,她穿著一身制服,袖標上還有公國警察的字樣。

“艾特先生,我需要知道你為什麼要在路邊點火,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另外那裡並不是通往瑞士的公路,事實上那條路哪兒也不通。”

其實女警察早就知道洪濤的名字,她手裡正拿著洪濤的護照仔細對照。但她並不認為洪濤的精神正常,還需要進一步證明。

“這都要怪我租的那輛車和一個叫雷奧哈德的德國混蛋老頭,他給了我一張二十年前的地圖!我也不清楚車還要加尿素,按著那張地圖的後果就是迷路,然後我的車就熄火了,再也發動不起來。”

“為了不讓我和兒子凍死在異國他鄉,就算明知道山火很危險我也沒有其它選擇。我認罪,但我想交納保釋金,這筆錢可以由我兒子的母親支付,只要你能幫我打個電話。”

現在洪濤又發現了一個新問題,自己的左手被拷在病床上,看樣子她真把自己當成了嫌疑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