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話?”

商墨凜點了點頭:“怎麼,你以為我對帝位不動心?那可是天下至尊的位子。”

“妾自然相信殿下的每一句話,”鳳姝鳶不顧禮節地抬起頭來,眼睛裡是真切的迷茫疑惑:“可是……為什麼?”

“您與陛下和衛國長公主向來手足情深,為什麼會產生奪位的想法,尤其是……這想法不是在先帝還在時,而是在新帝即位後,梁王叛亂平定後。”

商墨凜沒有說話。

鳳姝鳶又道:“倘若這是殿下真正的想法,妾依然會遵從殿下的意思,但如果這只是殿下試探妾的謊言……”

她頓了一下,語調變冷:“妾不願殿下捲入奪位之爭裡,倘若殿下需要妾以死明志,妾絕無二話。”說著,竟然真的站起身來,左右一看,伸手將商墨凜桌案上的一盞茶盞拿過來,用力摔在地上,撿起了一片碎瓷,抵在脖子上,眼看就要發力。

商墨凜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越過桌案握住了鳳姝鳶手腕,他也起了火,眼神冷肅:“你在與我鬥什麼氣?發什麼脾氣?”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瞞著我與坤城君書信往來的事情?”

“最先讓我捲入奪位之爭的,不是你嗎?”

“如今你又來做什麼好人?”

鳳姝鳶驚恐地看著他,好像一個卸去濃妝的戲子,將自己真實的喜怒哀樂毫無掩飾地展現在陽光之下。

商墨凜微微冷笑,道:“怎麼,是不是很疑惑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平安逃過了先帝朝的儲位疑雲,平安躲過了梁王之亂,如今,我不僅手握整個東南沿海的所有水師,更是領了封國王權,有訓練私兵的資格。”

“你以為這些東西是憑空得來的?你以為皇太后和陛下的信任是很榮譽便得到的?”

鳳姝鳶雙腿一軟,便向地上委去,然而商墨凜卻提住了她的手腕:“你給我站起來!你瞞著我參與密謀奪位的時候,怎麼沒見膽怯?”

鳳姝鳶喘了口氣,順從地站直身體。

“為什麼一定要做皇后?”商墨凜鬆開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抬起來,掐住了她優美修長地脖頸:“我待你不夠好?還是浙王妃的名號配不上你?”

鳳姝鳶被迫抬起下頜,不得不垂下眼皮來看他,她的恐懼好像一瞬間消弭殆盡,竟然可以冷靜地答話:“殿下待我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自幼便按照皇后的要求養大,而這世上也的確有一個女人要成為皇后,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

商墨凜被她一句話再次激起火氣來,手下重了幾分力道,那張米分白的臉便開始一點點漲紅:“既然如此渴求,不如孤就成全你,現在休了你,再將你送入長安後宮,看看你能不能鬥過長安城裡那位桓皇后,讓後位重回你們鳳家手中。”

鳳姝鳶艱難地嗤笑了一聲,氣若游絲道:“桓後不過是依仗陛下的寵愛,才能穩坐後位罷了。”

商墨凜道:“你也不過是依仗我的容忍,才能安穩至今。”

他說著,鬆開了手,繞過桌案,又坐回了椅子上,先前的怒氣已經消弭,又變回慣常的模樣,好像方才那場爭執從未發生過:“退下罷,叫人進來收拾這裡。”

☆、捌弎。結果

鳳姝鳶與浙太后一同準備赴京的事宜,自從離開長安,浙太后真真正正地離開了朝堂政事,不論是長安還是浙國,國政內宮,絲毫不過問。

皇太后在長信殿接見她,對她微笑,仔細打量她的每一分變化:“浙太后,好久不見。”

浙太后對她行禮,道:“妾叩見太后,望太后長樂未央。”

皇太后賜她坐,又喚人來賜了茶,方道:“浙王與王妃近來可好?”

浙太后恭謹回答:“應是好的。”

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