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雖然擦了藥好一點,還是感覺燒燙燒燙的。剛剛在醫院裡時,那位實習醫生一副她大驚小怪的樣子,可她真的很痛啊,加上又要自己一個人,用剩下的一隻手,帶著那個鍋子掛號結帳領藥,在醫院裡走來走去的。

她都快哭出來了,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孤單、這麼難過。

看完病後,她自己一個人,忍痛到了外頭,一時間又叫不到計程車,她真的痛到不行,每走一步,只要震到都覺得好痛,才打電話給他的。

回到了房間,她拿出比較寬鬆的睡衣,小心的脫掉被剪開的外套和毛衣,那不是很困難,但當她想要脫掉內衣時,卻發現那真的很困難。

她胸罩的勾環在後面,她一隻手雖然碰得到,卻解不開。

她試了好幾次,甚至背靠在牆上,想藉抵住勾環開啟它,但那沒有用。

屋子裡的空氣雖然比室外好點,卻依然很冷。

沒有多久,她就領悟到,自己必須要請外面那個男人幫忙。

綺麗帶著秦哥一起回孃家幫忙大掃除,澪又不在。

她只能找他幫忙,差不多在這個時候,她也才發現,就算她的睡衣再寬鬆,她還是需要他幫她穿,光靠她一隻右手,要不碰到左手手背上的燙傷,還得穿上衣眼,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她的臉一陣燒紅,身體卻忍不住打著哆唆。

越來越冷了,她一定得找他幫忙才行。

秋水深吸兩口氣,滿臉通紅的開啟房門,抓著睡衣擋在胸前,探出頭去。

他就等在外頭,顯然猜到她會需要幫忙。

“那個……對不起……我解不開胸罩的勾環……”她尷尬極了,羞紅著臉說:“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下?”

他的黑眸一暗,似乎在瞬間變得更深更黑。

“嗯。”他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她羞澀的拉開門,讓他進來,然後轉過身去。

克剛踏進那個溫馨的小房間,伸手撩開她頸後背上的長髮,替她解開胸罩的勾環。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觸碰到她的時間,只有一眨眼而已,但那被觸及的一小片肌膚,卻如火燒一般,她甚至幾乎要覺得,那裡是不是剛剛其實也被燙著了。

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暖暖的,吹拂過她赤裸的頸背,她不自覺微微輕顫著。

“好了。”

他低啞的嗓音,近在耳邊。

“謝謝。”她緊張的咬著唇,依然低垂著螓首,有些顫抖的道:“還有……還有睡衣……我……我沒辦法自己穿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那應該只有幾秒,她卻覺得好久,全身一陣燒紅。

“把睡衣給我。”他在她身後,低聲說。

他應該看不到,她背對著他,但她還是覺得好……好緊張……

秋水低著頭,看著自己抓在胸前的睡衣,費了好大的力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有辦法把睡衣從胸前越過肩頭,遞給他。

克剛拿著她的睡衣,看著她,顫抖的脫下了胸罩的肩帶。

她的背柔白滑嫩,線條優美,像最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不自覺屏住了氣息。

她用右手小心的脫掉了左邊的肩帶,穿過了傷手,但因為太緊張,她沒有辦法順利用右手脫下右邊的。

那繡著粉紅小花、綴著小珠珠的胸罩,卡在她的手臂上。

“我來。”他抬手替她把胸罩脫下了手臂。

他的手擦過了她的手臂,原本冰冷的手指,已經變得有些暖。

她輕輕的、小小的,抽了一口氣。

他靠得很近,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溫,從身後輻射而來,包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