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讓那宣偌再找一幫手了。開門的一瞬,離源見到叩門者為燕昔,表情變得古怪之極。進屋後,宣偌則像在探究什麼似的盯著他。燕昔不覺皺眉,這兩人都怎麼了?見到自己有那麼奇怪嗎?宣偌昨日見時也沒這麼驚訝的樣子,離源一向穩重今日為何如此怪異?在宣偌微笑雅談中,燕昔終於得知了那件王府中幾乎已無人不曉之事。聽完此事,燕昔的第一反應,既非盡醫責去探望下患病之人查出病因,亦非深思這其中是否別有內情,而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呼……”如此一來,想必那名單上的名字可減少一部分了,此事雖不簡單,不過對他而言,應是有益無害,一抹笑慢慢浮上了燕昔緊繃多時的面龐。“燕神醫,那事是…不是……”瞟了眼燕昔,離源低頭支吾道,似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不便出口相詢。燕昔瞅瞅離源侷促不安的樣子,和一旁宣偌若有所思注視著自己,似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的目光。朗目一轉,心中頓悟,這兩人竟敢懷疑是他動得手腳!自己縱然有意下藥又豈會做得這般明顯容易察覺,這不僅是在懷疑他的人品,簡直是在質疑自己頭腦,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正是如此。”輕啟唇畔,燕昔似笑非笑,秀目微揚,似含誘帶惑般道:“那事確實是……”“真是神醫所為?”離源臉色咻變,大驚道,“雖則易親王不願聲張,可中毒受害的人中不乏氏族子弟,‘快劍成雙’齊斐毅亦在其中,齊家堡在武林中地位不小,這…這他們絕不可能善罷甘休…那…那該如何是……”在燕昔愈來愈冰冷的眼神,與自家主子逐漸包含同情的注視中,離源漸漸噤了聲,這才驚覺有失。又仔細一想,燕昔是怎樣的人物,如何會輕易陷自己於不利之境。之前與殿下討論此事,他就道,若真是燕昔所為,定然不會有一人疑至其身,所以殿下適才會一言不發地打量燕昔聽及此事後的反應吧。昨日聽殿下告知易郡主與文二公子之事,又透露了其心中對此的打算。在詫異不已之餘,不由認為此事雖出意料,但若真能按殿下所思發展的話,其效果說不定比原先設計的由他參加比武,得娶郡主後拉攏易家更好。何況自己如今功力未復,根本不能再完成昔時所想。其實他也不禁問自己,若此刻真能娶得郡主,他還願嗎?有了鈴兒的出現,縱不知與她究竟緣深緣淺,可真還能像當初一般為助殿下而娶那郡主嗎?只是這念頭不過一閃,便被自己甩開了去,不敢也不願深思。正是有了些私心,更望此事能順利達成,唯恐有所紕漏,今日情急之下,確實是自己莽撞了。燕昔的手段非是不曾領教,回想其剛才出言,定是已然猜到自個兒的懷疑,盛怒卻又因自己未曾直言不便相怪,故意誘他失言,好乘機發作。果然,離源話音剛落,燕昔眼似寒冰,眸若利刃,就直射向他,偏嘴角還噙著笑,卻愈加使人發簌,“燕昔不過想說那事確實是古怪,恐有內情罷了,不知離大公子後面那些話從何而來,怎的讓人聽不明白呢?”“我……”欲說什麼辯解,終是語塞,離源只得苦笑抱拳賠禮道:“在下一時魯莽,還請燕神醫見諒。”“神醫來此定有要事吧,既非此事,不知所為何來?”宣偌出言替屬下解圍。

燕昔正待說什麼,房外卻傳來了陣陣爭執叫罵聲,似與那蹊蹺的食物不潔之事有關,房內三人互看一眼,皆不再出聲,屏息傾聽其言。* * * * * * * * * * * *“你說,憑什麼說是我下的毒!?”不滿的怒喝隱隱傳至。“何兄休要激動,易世子先前不過問問罷了。何況並非針對何兄一人,‘鐵拳’鍾縛是那齊斐毅的結義兄弟,不也一樣嘛。”中平的男音勸慰道。何兄?燕昔朝宣偌遞了一眼以示詢問,後者會意以指尖在案几上寫下‘何摯冀’三字,燕昔微點了點頭,繼續聽了下去。“哼!當我傻呢!老子心中亮得很,那些個下人指指點點不就在疑心是我幹得嘛!豈有此理,別人忌諱他齊斐毅‘快劍成雙’的名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