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用的翠玉笛就是我的,快把它還給我。”

天亦玄看看天上的明月,無辜一笑道:“今天才剛開始,在下可沒有用到什麼翠玉笛。”他兩手一攤以示清白。

甚羅夜朧的美眸裡流洩出驚人的冷芒,道:“少跟我耍嘴皮子,快快將翠玉笛還來。”她藏在寬袖之下的左手擺在身後,緊扣她的術器龍鱗。

天亦玄直覺感到一股不祥的冰寒從背脊處竄起,他半舉起兩手伸掌阻在胸前道:“甚羅閥主千萬別生氣,在下只不過是跟閥主開個小玩笑而已,如有冒犯或得罪閥主的地方,還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在下計較。”

他從懷中掏出翠玉笛,道:“原來這把翠玉笛是甚羅閥主的嗎?葉流只覺得無從想象,所以忍不住想試試閥主,不過在下看閥主如此急切,想必所言肯定不虛,這就將翠玉笛奉還。”

說著,他將翠玉笛兩手捧著送上前。雖然他挺想跟名聞天下的甚羅夜朧過過招,探探她的噬堊術究竟高到什麼樣的程度,可是突如其來的強烈不祥預感,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吸引人的主意。

甚羅夜朧不以為『魔葉流』是個會受人威脅的人,他突然改變態度應該另有原因,當然她的目的只在讓她重視的翠玉笛身上,其它的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伸手想拿過天亦玄手裡的翠玉笛,趕快轉身離開這個令她感到愈來愈不安的地方。

她的指尖剛碰到翠玉笛飽食天亦玄體溫的溫熱器身,翠玉笛倏從天亦玄手中跌落,甚羅夜朧的以為天亦玄根本不打算將翠玉笛完碧歸趙,正要怒斥他是個小人,一抬頭卻看見天亦玄臉色慘白的捉住心口的前襟。

一陣椎心刺痛突如其來的刺穿天亦玄的心房處,“啊……”他忍不住讓一聲呻吟溢位緊咬的牙關,全身都因心房那劇烈的痛楚而發抖著,站不住腳的跪倒在地,冷汗象是雨滴一樣,一顆接著一顆從他額上滴到地面。

甚羅夜朧看得頓時呆滯在原地,怎麼…怎麼會突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天亦玄口裡傳出,只見他像只蟲似的蜷縮在地上,渾身不停的打顫,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跡象。

若有人此時告訴甚羅夜朧,他不過是在作偽而已,甚羅夜朧覺得自己可能會先砍掉那個人,因為若有人能偽裝到此等地步,那個人要不是心機過人就是個笨蛋白痴加三級。

而且『魔葉流』絲毫沒有理由作這場戲來騙她,那根本沒有半點意義。甚羅夜朧看著天亦玄痛苦萬分的樣子,心裡相當的掙扎,理智告訴她決對不要跟眼前的再扯上關係,可是情感上她卻不能忘懷──這是她好友的丈夫,東方戀月下半輩子的幸福都維繫在他身上。

她上前想要扶起天亦玄,他卻不領情地向外滾開。

天亦玄無從得知這股幾乎讓他想自我了斷的疼痛從何而來,但是這股劇痛讓他自制的能力薄弱地岌岌可危,他沒有辦法再隱藏自己的真實力量,也不敢挑戰他的自衛能力,說不定他會一個煞不住動作失手傷害甚羅夜朧。

他強抑著痛楚,道:“翠玉笛已經還給閥主了,閥主趕快走吧。”每說一個字都讓那疼痛加劇,使得天亦玄忍不住抽氣連連。

甚羅夜朧攏起她的眉頭,卻更添幾分美豔,道:“本閥主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個會坐視好友的夫婿病發,卻置之不理的冷血動物。你的睡房在哪裡裡?我送你過去。”

既然人家不想要她救,那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熱臉貼在人家的冷屁股上太久,別讓他死在戶外就算盡到朋友的責任啦。

“我……”

天亦玄好不容易從緊咬的牙關裡擠出一個字,更加強烈的痛感自心房處擴散開來,一種彷佛拉扯他的每寸肌膚,想要把面板從他身上剝離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