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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我身旁看著,我做了什麼,袁將軍可是最清楚了。”
西格的目光又轉到了袁將軍的身上。少頃,袁將軍才說道:“許是臣下一介武夫,說話有些衝,讓秋荻小姐誤會了。今日情況兇險,大汗又忙於軍務。臣下便前來看看小雨,順便問候秋荻小姐。又念及秋荻小姐安危,想讓她搬去同小雨一起住,亦靠近臣下的居所,有什麼閃失也好照應。秋荻小姐誤以為臣下要監視她,方起了口角。”
“可是如此?”西格問道,緊蹙的眉稍鬆了些。
她若不應,怕是袁將軍會抖出她吹笛一事,雖則這一應下她的行動更是受限,然眼下形勢危急,只能姑且應下。是以她點了點頭,看著西格的眼神又摻了幾分驚惶。
西格看了兩人半晌,方舒了一口氣,說道:“既是一場誤會,便罷了。秋荻你身無武技,去同袁雨住一好,省得她兩頭跑,夜半也照應不來。”言罷,撫了撫她的鬢角,輕聲道:“早些休息罷。”彷彿傾吐了無限倦意,他悠悠離去。
屋裡又恢復了沉寂,她不禁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化險為夷了。
袁將軍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可真大膽呵,沉霖?”
他這一句話,又將她放下的心再度提起,她惶恐地看著他,卻只看見了一雙幽如深潭的墨眸,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步一殺機…
袁將軍淡然望了她少頃,方徐徐解下面具,月斜夜深,照在他深邃的眉目裡,還依稀當年清影素縞,冷淡容顏。
沉霖不禁驚呼:“袁子翌?”千萬般料想,也難猜到是他。
面對她的驚訝,他連眉也不曾動一下,只淡然道應了一句:“是我。”便彷彿久未逢面的故人,相見不多言,但三兩句寒暄帶過數度風雨。
“你……怎麼會認出我?”她下意識一問。
他嘴角微動,似是有些不屑,說道:“小雨從未同秋荻說過話。”
聽了他的話,她很快鎮定了下來,多少料不到之人於料不到之時機出現,他不是第一個,也不算最驚訝的那一個,只是在羌羯營中碰面,她還是抑不住吃了一驚。
細細打量他一番,她方覺歲月蹉跎,早年在隱村互為鄰里,他便是一副不近人情模樣。身量容止雖不輸於林宸封,卻因著這薄情脾性冷了有意的姑娘,方被林宸封奪去了“大眾情人”的封號。別過五年再見,他眉目裡摻了幾分浮沉滄桑,清癯不改,又添一筆稜鋒,許是幾番烽火洗練出了沉凝。月灑金波,他長佇不言,便若一杆風竹沐浴。
她倏地笑了,脆生生迸出兩聲銀鈴,連她自己也覺得突兀,旋即止住了聲。饒是他沉靜寡語得過分,也不禁問一句:“你笑什麼?”
她嘴角還帶幾分笑意,輕聲說道:“只是想起了當年十五歲生辰,你也曾來做客。本是喜慶熱鬧之事,你卻冷著張臉,見到了我才眼裡露幾星賞悅,旋即又黯了下去。我娘還玩笑了一句,道是你故作高玄,其實也不過爾爾。”只是這小半會兒功夫,她便把對袁子翌為數不多的印象倒騰了一遍,這是唯一可以攀得上交情的了。
他似是有些不悅,輕哼了一聲,又背過身去,燭火將他的背影燻得昏黃。碰了冷場,她堪堪斂住了笑意,正了正色,微微垂首,似是隨意說道:“我曾聽聞你父親執掌了暗月教,卻不想你竟在羌羯軍中當了這麼個高官。”稍一頓,又道:“既是早知我非秋荻,何不揭穿?”
他方緩緩回過身,只露了半邊側臉,鍍上了一層淺金,將鋒利的輪廓打散了。她一晃神,彷彿看見了身託金光的仙人,再不是那個冷得讓人膽寒的袁子翌。他卻是驀然輕嗤一聲,打破了她的隨想,又言道:“以你現在的身份,有資格問我嗎?”
“我以為你包庇我,總是有些目的的。說出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