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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書這才回過頭,打量起孫喆來。
孫喆拱手笑道,“老夫孫喆,茅山第七十三代掌門。”
“據聞茅山道法,專治亂神鬼怪,可不是如其他那般給人測吉凶、算風水的小打小鬧,而是有些實打實地真功夫,道術一流,在國內更是聲名遠播,沒想到老前輩也願與那些三流之人同流合汙。”黑袍之下,淡淡地嗓音如清泉般劃過。
一開始,孫喆還面帶微笑抬手撫須,可到了最後,卻是眉頭緊皺,“小子休要胡說,這位劉金年老先生乃我生平至交,雖說國內外地流派學雜了些,卻也是精而甚廣地老前輩,甚麼三流之人!”
說罷,他又道,“李毅陽先生亦是傳一教掌教門下高徒,丹道大家。其餘諸位也都是此道修行數十載地大師,豈容你這黃口小兒胡說八道。”
卓玉書淡淡一笑,“茅山道教擅長的是符咒和陣法。傳一派則煉丹入聖,相傳其下可降妖除魔,上可呼風喚雨,傳一山更乃道教名都,其說法雖沒證實,但兩位畢竟都是有修為前輩,晚輩不敢放肆,可這位劉老先生所言,晚輩實在是不敢苟同,若是開壇作法就可化解這場危難,前面失蹤地黃道大師難道連這都想不到?”
說著話,卓玉書眼角瞄向蘇綾,雖有自己在這拖延時間,但再這樣下去對方難保不會起疑,只希望蘇綾儘快安全歸來。
而聽了卓玉書的話後,李毅陽面生讚許之色,顯然對卓玉書的話語頗為歡喜,但又顧忌旁人剋制著笑意。
孫喆這顆老薑卻是面無表情,而一旁唯一被貶低的劉金年更是神色難看得緊,他生在國內長於泰國,自幼便在泰國跟著名家修習巫蠱降頭之術,中年往後遊歷四方拜訪此道大師精進修為,遲暮之年歸國後更是走訪三山五嶽,鑽研道術,並且成立金年派廣收門徒。
自問雖未如道家那般自幼練習吐納功夫,修什麼元神內丹,但是巫蠱降頭的運用以及道家修煉原理都是透徹地。
如剛剛孫喆老先生所言,他劉金年所學雖然雜,但也勝在雜。利處在於各家長短他都通曉,弊端則在於廣而難精,他學識甚廣,卻難以全部精通。
沒想到今日被這青年人看之不起,言語之間貶低到這般境地,實在叫他老臉難下。
劉金年的弟子更是面生怒色,一個個怒視著卓玉書,先頭說話那人斥責道,“你算什麼東西,無名之輩也敢貶我師父!簡直是貽笑大方!”
“晚輩並無貶低之意,只是如若劉老先生的主意在行,豈不是道先前失蹤是黃道大師全都是無用之輩,這些淺顯地道里卻不明白?”如果開個壇,做個法,就能驅散邪氣,扭轉乾坤,那先前請來卻都栽了跟頭的大師們豈不都是廢物?
劉金年面色黑沉如水,“或許先前地同道並未找到這處陰霾根源所在,或是根本沒想過用這最根本簡單地法子。”他抬手指向羅盤,李毅陽手中的羅盤可不就是到了這處就開始亂顫。
“依劉老前輩所言,先前地大師們都妄自尊大,化簡為難,這才著了道,實在是自食其果。”黑袍之下的輕笑如山澗中地清泉,聲音好聽,話卻難聽。
劉金年怒道,“小子休要胡說八道,老夫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我勸老先生還是打道回府,這處不是你們憑著羅盤開壇就可以化災解厄的。”卓玉書緩緩站起身來。
“你!”簡直狂妄之極,不止是劉金年,就連李毅陽、孫喆以及在場其他幾位大師全部都皺起眉頭。
這年輕人聽聲音年紀不大,成天穿著黑色長袍神神秘秘,對茅山以及傳一教都有所瞭解,口氣又狂妄至極,到底是什麼人?
黑袍之下,卓玉書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如果不是在這為蘇綾打馬虎眼,他又何須奚落激怒這些人,與他們費這些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