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縊了……”

“後來帶著你出來的家奴呢?”寡月又問道。

“他想帶我到晉陽他老家去,可是沒走到晉陽在路上遇到幾個惡人便將他打死了,然後那夥人把我賣到長安來了……”甯遠紅著眼說道,他唇快咬出血來。

看來這個柔弱的孩子,心中還是有恨意的。

“忘了吧,帶著你父母家奴的期望活下去,我不會為你的父親翻案,這個交與你自己,將來自己來為家族翻案。”寡月笑道。

甯遠他懂主子的意思,其實這麼多年其實他早就不想這些兒了,主子是為了給他一個目標。他也心知自個兒是要讀書,要考功名的。

“我想三年後你可以參加科舉了,這個時機也是到了,不妨給自己定了目標,就此努力。”寡月說道,“功名不易,你可得努力了。”

甯遠凝著燈光前的白衣男子,重重地頷首。

“若是有不懂的,記下了來問我,我不在便去問夫人。”寡月笑道。

·

次日卯時,寡月裹著帶著衛簿蕭肅甯遠,去洛陽給甯遠找老宅去了。

因為是馬車,次日黃昏時候進了洛陽城,一路馬車快行至洛水池後才停下,寡月命衛簿去打聽這裡常住的人,因甯家在這一帶住過,總有老人是知道甯家以前是住在這附近哪一處的。

一下車,甯遠就盯著洛水池的垂柳瞧著,似是記憶拉回遙遠的以前,他唯一一次出門就只記住了這裡。

衛簿在這附近轉悠半天,似乎是瞧見年長些兒的便上前問道:“你可知道以前甯家的甯員外郎?”

那些人茫然搖頭,寡月只是輕嘆不過也就五六年的事情,沒道理沒人記得。

“這裡是不是都換了人?”衛簿又道。

“也不瞞你了,一年前來了一個大戶將這一塊都買了來!”那老者說道,“這附近住的人都搬走了,我是在這裡賣糖葫蘆才過來走動走動的,你要是想知道去問問別人吧?”

“將這一片全買下了?”衛簿唬了一跳,“是個什麼大戶啊?這麼有錢?”

“老朽也不知道,只聽說姓王,你們去打聽哪個姓王的這麼厲害吧。”那老人又說道。

“姓王?”幾人齊聲道。

寡月眉頭一皺,心裡道莫非是琅琊王氏的人?這天下能有這麼大手筆的,在這北地也只有王家的了。

可是……

寡月想起大半年前他去集賢堂給王家夫婦下帖,可那時去的時候,集賢堂正要搬走,他問過集賢堂的堂主,可堂主也不說為何要走,只是說了些兒祝福他的話,說他一路走來不容易,好好珍惜,別管他們的事情,他當時未曾多想,這事情便一直撂下了。

即便他們只是一點恩情的關係,那王氏夫婦也不該如此冷漠?

莫不是當初就出了什麼事?只是他不知道?

寡月心一緊當即同衛簿和蕭肅道:“去查查這個王氏是哪個王氏?”

領了命令衛簿與蕭肅當即便去了,寡月和甯遠就近找了一處落腳的地方歇下了。

等夜裡衛簿與蕭肅尋來,帶了訊息。

原來是琅琊王氏一年前易了主,這王舫如今歸由王玄的一個堂弟做主,王家的內務也歸王玄另一個堂弟做主了。

“那王玄夫婦呢?”寡月又問道,這會兒真是生出一股子後悔勁兒來,當初那些人都是借銀子,借人手幫他找顧九,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而且那夫婦二人都沒來找過他的!

“聽人說被逼著放棄了王舫,實在是混不下去了,被趕到燕地做生意去了!”衛簿躬身說道。

“好個王家!竟是不念著骨肉親情將自個兒哥哥姐姐往死裡逼!”寡月一拍桌子道。

“爺,您打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