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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檢查了一遍,竟是改了幾處,又謄寫了一遍。
裝進黃褐色的信封裡頭,寫上九酒坊坊主親啟後,命寧遠當即拿到驛站去。
寧遠臨走時候還得了吩咐:“多給些賞錢要快些的。”說著將身上的碎銀都給了寧遠。
寧遠寄信回來,就聽小易說吏部下發的文書已經下來了,命人到了紫藤園,主子將同衛簿去西城去了。
寧遠便沒想著給主子覆命,反正信已經寄出去了,就等著九爺再來信了。
吏部來的人是那段逢春,在紫藤園前等了好久才瞧見姍姍來遲的寡月。
衛簿扶著寡月下馬,又同那吏部侍郎作揖。
如今寡月與吏部侍郎同一官階所以不必行禮,只需點頭示意即可,可寡月思及文書未曾下達他便還是侍讀的身份,便朝著段逢春拱手一揖。
聽人說這段逢春本是要留任兵部的,卻是自行請命去了吏部,這也是如今長安城中令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按理吏部不缺侍郎,段逢春去了也只是佔個位置罷了。
這一揖倒是讓段逢春皺眉,不解寡月是何意,卻又想著文書未受,這禮,他受得起。
段逢春也不在意一旁隨從的看法。
文書遞呈,段逢春微勾唇,意味深長地道:“恭喜靳大人了。”
“謝段大人。”寡月謙和道。
那人凝了一眼寡月後,朝馬車走去。
寡月不適地皺眉,隱隱間覺得這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以後便是少接觸的好。
——
顧九收到寡月的來信已是數日以後的事情了。得知他升官顧九自是高興的,三品翰林學士,已是稟德十二年進士及第者之最了,別人興許花一身也沒有達到的境界,他只用了一年,最年輕的學士,他又有如何感想?
這時候,某人又來她九酒坊蹭飯。
“我說,你靳大哥走了,你怎麼還不跟著回長安去?”顧九笑著朝那人道。
那人轉動著手中的酒罈子,喝得迷迷糊糊地道:“嫂……不,九爺,你不知道,子衿在等您發話呢!”
“什麼意思?”雙頰酡紅的顧九狐疑地凝著那人道。
“哎!虧九爺做生意江南第一,家喻戶曉,原來啊和我那靳哥哥一樣,笨起來要人命!”鄭子衿喘了喘再道,“不過是等你什麼時候把九酒坊開到京城去!”
什麼?
顧九震了一下,雖說是震驚,可不代表,她沒有想過的……
回長安,為什麼不回長安……
顧九,你再忌憚著什麼?
那個三千青絲簌簌披瀝於間,一身黑袍冷豔入三尺寒冰的男子?那個薄唇如刀劃,鳳眸修長容顏絕美,卻心如蛇蠍的男子?
不,她不是厭惡他的不堪……
內心深處,除去忌憚還有一種,她從來未曾想過的東西。
再優秀的人,總有人認為你不堪;再不堪的人,總會有一個人視他若世間唯一。只是,於孤蘇鬱,她永遠也不會是那個人!
她愛著的,始終都愛著的,只有一個陰寡月!
她沒有說,但心裡牽掛著的只有一個他啊……
情到濃時,便不需要語言了。
文字,終究太過於單薄。
她微抿著輕顫的唇,一時間無數的情緒交織於心頭,她的苦惱,她的憂心,都遺留在了那座城池,她不願也不想再去面對,若不是年夜的那場錯誤,她更不知自己多久才能去長安的。
真的,要回去嗎?
可是,她還沒有準備好,她沒有準備好與那個男人對視,或者有能力與他對視。
沒有想到,她內心深處這麼懼怕那個人,從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將那人打倒、戰勝!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