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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件事很艱難,但至少他知道該怎麼辦?
既然大哥已經鬆口,他當然要從大哥這裡開啟突破口,一步步完成父親臨終前對他的囑託,楊玄獎剛要開口,卻忽然發現書櫥旁邊竟然站著大哥的書童銘心,從他的角度,視線正好被書櫥擋住,所以剛才楊玄獎一直沒有看見。
他一揮手怒道:“退下!”
楊玄感一回頭,也看見了書童,便柔聲道:“你下去吧!這裡暫時沒有你什麼事。”
養小書童自古便是很多權貴的一種癖好,這種風氣長盛不衰,這種小書童大多歲,個個聰明伶俐,研磨墨鋪紙,倒茶捶腿,很會討主人的歡心,一般都是貼身跟隨,就算在寬大的馬車內,他們也會坐在一旁,因此楊玄感的身邊有一個小書童,是極為正常,這個銘心今年九歲,是楊府一個丫鬟和下人的私生子,身材不高,長得目清眉秀,面板白皙,已跟了楊玄感已經兩年,深受楊玄感之寵,鄭夫人也不過問丈夫養書童,因此這個銘心幾乎是和楊玄感寸步不離。
銘心非常乖巧地一施禮,退下去了,楊玄感笑了笑,“一個孩子罷了,你繼續說。”
楊玄獎是有點擔心大哥的妻子鄭夫人,元慶迴歸楊家,她必然是一個巨大的障礙,偏偏大哥還有點懼內,他心中無奈,只得繼續道:“第一步是要獲得家族的成員支援,可以一個個說服,首先可以從我們兄弟開始,玄縱那邊我去說服他,像積善、萬年問題倒不大,尤其是積善,他的兒子楊巍一直便跟隨元慶,我聽妻子說,積善娘子這兩年從來沒有說過元慶一句壞話。”
一句話倒提醒了楊玄感,當年父親把巍兒放到元慶身邊,就是從長遠考慮,希望巍兒能成為元慶迴歸楊家的一顆關鍵棋子,他現在不得不佩服父親的眼光長遠,誰能想得到,元慶和巍兒從小打架,長大後倒成為關係最密切的兄弟,他還記得積善拖著巍兒向自己告狀時的情形。
“這次巍兒也回來了吧?”
“回來了,我昨天見到他。”
楊玄感點點頭,“我倒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楊玄感又對兄弟笑道:“你繼續說,第二步是什麼?”
“第二步就是大嫂那邊。”
這兩年楊家漸漸失勢,而鄭家倒慢慢得勢了,鄭譯的第三子鄭元獲得了父親沛國公的爵位,並被封為國子祭酒,主管大隋王朝教育,這是一個頗有實權的職務,相對於楊家門前冷落,鄭家的門前卻車水馬龍漸漸熱鬧起來。
孃家永遠是一個女人的後臺和勢力,鄭家得勢使鄭夫人的腰挺得更直了,說話也更加硬氣,其實一個女人所思所慮無非就是丈夫和孩子,鄭夫人也不例外,她兩個兒子仕途和女兒嬌娘的婚事永遠是她最操心的事情。
嬌娘已經漸漸長大,需要開始考慮她的婚事,這個還不急迫,她著急的是兩個兒子的前途,她希望長子能調回京城為官陪在自己身邊,同時獲得更好的發展,相對長子,次子嶸兒的前途最讓她揪心,一個二十幾歲的人,還螫鱺鬥犬走馬,不務正業,和一幫紈絝子弟混在一起。
兒媳娶進門已經一年多·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鄭夫人開始以為是兒媳不能生,後來細問兒媳才知道·兒子只是在新婚之夜和妻子有過一次房事,以後便再沒有圓過房,兒媳向她哭訴,兒子一直迷戀青樓名妓,這讓鄭夫人又恨又氣,卻無可奈何。
歸根到底,她認為是兒子無官無職的緣故,心中苦悶才會這樣,她便開始向丈夫施壓,命丈夫無論如何要在今年內將長子調回京·給次子謀到職。
上午,鄭夫人聽說虞世基第二次來給公公弔孝,相信丈夫一定給他講了兩個兒子任仕之事,等丈夫剛回到書房,鄭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出門了。
剛走到院門口,正好看見丈夫的小書童銘心向這邊跑來·她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