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狼一般地收縮成一線,就是這個人,打斷他嬸孃的胳膊,燒了他的家,欺辱他的手下。

楊元慶一言不發,他策馬猛衝,分心便是一槊刺去,一剎那,賀若錦眼前出現了九個槊頭,他頓時慌得手忙腳亂,揮動狼牙槊抵擋,九個槊頭突然間消失了,使他一愣神,可就在此時,他的右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狼牙槊拿不穩,噹啷一聲落地。

一齊落地的,還有賀若錦的一隻右臂,竟被楊元慶齊根斬斷,血噴湧而出,賀若錦痛得慘叫一聲,翻身落馬。

突來的變故使廣場上的一片驚呼,隨即鴉雀無聲,很多人都捂住嘴,驚恐地望著眼前血腥一幕,馬車內的少女也嚇得驚叫起來,雙手捂住眼睛,年輕胖公子卻眯起了眼,“好,夠狠!”

楊元慶用槊尖頂住賀若錦的脖子,冷冷道:“四年前,你燒我的房子,打傷我養母和妹妹,你可想到會有今天?”

劇痛已經使賀若錦幾乎暈厥,但求生的**使他保持一絲清醒,他喉頭咯咯作響,氣息微弱哀求,“饒我一命!”

“你想不死,可以!你知道該怎麼辦。”

賀若錦掙扎著扭頭,向兄長望去,賀若勝急得大吼,“快放馬放人!”

“還要賠償五百兩黃金!”楊元慶厲聲喝道。

賀若勝咬了一下嘴唇,五百兩黃金,這太狠了,楊元慶冷哼一聲,用槊基一擊,只聽‘咔嚓’一聲,賀若錦的左大腿骨硬生生被打斷,賀若錦‘嗷!’一聲慘叫,暈厥過去。

賀若勝心痛如絞,五百兩黃金啊!可是眼看兄弟已經流血太多,他拖不起了,只得大喊:“再去取五百兩黃金!”

片刻,一群戰馬和康巴斯被送了出去,兩名賬房也端來兩盤黃金,康巴斯被打得很慘,渾身是血,胖魚和尉遲綰立刻迎了上去,將戰馬和康斯思接下,胖魚同時毫不客氣地將黃金收下。

賀若勝見今天被欺辱得太狠,他實在是惱羞成怒,恨得雙眼冒火,大喝道:“你是什麼人,敢留下姓名嗎?”

“你聽好了,我就是豐州偏將楊元慶,有種,咱們再幹一場。”

楊元慶一收槊,“我們走!”

四人牽著一百五十餘匹戰馬浩浩蕩蕩而去,周圍人這才明白,原來是賀若三虎搶馬抓人,惹來了狠人,四周頓時響起一片鼓掌聲,胖公子緩緩點頭,眼中恍然,“原來是他!”

“王兄,他是誰?”女子好奇地問。

“楊太僕的孫子。”

胖公子忽然想到什麼,立刻吩咐左右,“追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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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路遇貴人

“太他孃的痛快了!”

胖魚揮動著拳頭,“老子就恨不得衝進賀若府中,殺他個片甲不留。”

“哼!”尉遲綰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就是嘴上說得兇,拿黃金時動作快,動手時怎不見你上去?”

胖魚臉一紅,連忙反駁道:“那些小嘍囉將軍一個人就收拾了,我再上去豈不是墜了將軍的名頭?不對!是搶了將軍的風頭。”

楊元慶不由啞然失笑,他拍了拍胖魚的肩膀,“老魚不上來是對的,我有祖父做護身符,他們不敢惹我,但你們就不同了,你們也參與,他們就會對你們下手,畢竟賀若弼還是有很強的權勢,而且這裡面還有我私人仇怨,你們不知道。”

“尉遲,聽見沒有?”胖魚得意洋洋道。

這時,胖魚又想起五百兩黃金,他將裝滿金錠的馬袋遞給楊元慶,涎著臉笑道:“將軍,這黃金怎麼處置?”

楊元慶接過馬袋微微一笑,“販馬就夠你們賺了,這些黃金你們沒份。”

胖魚尷尬一笑,“我怎麼敢和將軍爭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