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定要幹。”

劉簡一邊撕扯女人的衣服,一邊大喊:“大家輪著來,老子第一個上。”

尉遲惇回頭對楊元慶大喊,“你快制止他,他這是在觸犯軍紀!”

楊元慶走到帳前冷冷道:“劉簡,你若控制不住自己,你這一輩子都當不了團主!”

劉簡渾身一震,手上的撕扯動作停住,楊元慶話很簡單,卻戳中了他要害,他忽然大吼一聲,站起身便向外走去,‘砰!’一拳將帳門口拴馬木樁打翻,發瘋似地向遠處奔去,只聽他仰天大吼大叫,“老子回京城,要找一百個女人!”

楊思恩走上前碰了碰楊元慶的胳膊,一豎大拇指,眼中充滿了讚許之色,“他是第一次戰勝自己。”

說完,他抽出匕首,向大帳內走去,尉遲惇驚恐起來,一把抓住楊元慶的手臂,“火長,不能,不能殺她們!”

楊元慶也吃一驚,“楊思恩,你要殺這對母女嗎?”

楊思恩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楊元慶,淡淡道:“火長制止劉簡,是在幫助他,但作為一名斥候,絕不能留下任何隱患,火長應該明白這一點。”

“不!火長,她們只是女人和孩子,楊思恩,你不能這樣濫殺無辜。”

尉遲惇跑到帳門攔住了楊思恩,異常堅定道:“我絕不讓你殺她們!”

這時那名突厥女人抱著女兒跪下,一邊哭泣一邊指著女兒,雖然楊元慶聽不懂突厥語,卻能明白她的意思,她願意一死,求饒過她的女兒。

楊元慶看了一眼驚恐萬分、緊緊抱著母親脖子的小姑娘,他不由暗暗嘆息一聲,殺了母親,這個小女孩才兩三歲,同樣也活不了。

楊思恩用刀頂住女人的脖子,匕首刺破面板,一道鮮血從她雪白的脖頸上流下,母女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女人用臉貼著女兒的小臉,眼淚撲簌簌滾落,楊思恩毫不心軟,對楊元慶緩緩道:“你是火長,你來決定吧!殺,我給她們一個痛快,不殺,我就放了她們。”

楊元慶看了一眼母女二人,沉聲對楊思恩道:“你說得並沒有錯,有的時候心慈會留下隱患,會害了大家,如果是那樣,我不會攔你,但現在這對母女也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已經到無法解決的程度。”

他回頭對胖魚道:“胖魚,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帶著這個女人和孩子到南面去,把她們送過黃河,這次我的功勞就讓給你。”

尉遲惇心中感動,立刻道:“火長,我去送她們,功勞我不要。”

楊元慶搖搖頭,“你是鷹奴,發現敵情後要負責傳信,還是胖魚去。”

胖魚走上前,行一禮道:“火長,這母女二人我來送她們過黃河,但火長的功勞我不要,因為我也不同意殺婦孺,所有的漢人都不會答應,只有胡人才會視人如草芥。”

說完,他極為不滿地瞪了楊思恩一眼,楊思恩是鮮卑人,他冷冷哼一聲,轉身便走了,楊元慶拍了拍胖魚的肩膀笑道:“這和漢人胡人沒關係,尉遲也是鮮卑人,他不是一樣不同意嗎?去替這母女收拾一下細軟,帶她們走吧!”

他又對尉遲惇吩咐道:“你也幫他們一起收拾,簡單一點,不要太累贅。”

他轉身向楊思恩的背影走去,楊思恩坐在草原上,嘴裡嚼著草根,正出神望著遠處的小河。

“事情已經過去,不要再糾結了。”楊元慶在他身旁坐下來淡淡道。

“我不是糾結,我是體會我和你之間的不同。”

楊思恩輕輕嘆一口氣道:“我剛才看你射殺突厥十夫長時非常果斷狠辣,心中很讚歎你,又見你一句話就說服了老劉,更讓人敬佩你洞察人內心之深,但你卻饒了那對母女,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你會毫不留情殺了她們,可沒想到,你沒有殺她們,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