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一句算你運氣好,不過下次就沒這麼好運。

可為什麼下一次就直接輪到了自己?

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龍曰山無法忘記自己被拖走時,神祭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也同樣對白無常的尊容記憶猶新。

他並沒有神祭那麼愛臉如命,但也同樣覺得,長得和白無常一個樣了,還真是生不如死!

他已經做好了變成醜八怪的心理準備,可是——

連比神祭後一步淪為怪物的願望,都得不到滿足嗎?

面對龍曰山的控訴,瘋博士只能笑笑。

他可沒心情告訴龍曰山真相,其實是李九真下的命令——

要公平。

嚇唬過神祭一次,也應該再嚇一次龍曰山。

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命令工作人員將龍曰山強行拖實驗臺上固定,瘋博士笑眯眯地將手術刀挽出花,走過去說道:“不要動,我給你剃一個最美的光頭。”

“光頭不都一樣麼,哪還有最美的?”龍曰山脖子上的青筋鼓起,瞪著瘋博士。

“大家都是華夏人,相煎何太急呢?不要……我詛咒你!”他這樣說。

堂堂龍曰山,在得知索德斯羅被李九真擄走後,其表現,是何等的拉風?

現在呢,卻似外強中乾的慫貨,連連變色。

所以說要看清一個人的本質,不要看他最風光的時候,而是看他最悽慘的時候。

刀片刮過頭皮,龍曰山的頭髮一簇簇掉落,他牙根都似要被咬碎。

屈辱,清晰的屈辱,跟著沙沙的聲音,傳入骨膜,深入骨髓。

很快,他就和神祭一樣,變成了大光頭。瘋博士端詳一陣,露出了滿意之色,旋即一揮手。

“可以麻醉了。”

“好的。”

有人拿出麻醉注射器,朝龍曰山的脖子扎去。

龍曰山望著越來越近的針尖,睚眥欲裂。

“啊!”

他一聲狂吼,要做最後的掙扎,即使知道掙扎也是徒勞——

從被關進來到現在,他已經不知掙扎過多少次。

對於現代化的枷鎖堅固程度,他也是佩服不已。

嘣!

枷鎖一下子開了!

“誒?”

所有工作人員都傻眼。

就連龍曰山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是……根本就打不開嗎?為什麼這一次這麼容易就……臥槽你嗎!”

回過神來的龍曰山第一件事就是雙手一撐,身形躥向瘋博士,要給他一個暴擊。

龍曰山被關這麼久,除了雙腳被神祭弄斷,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康復,其它的傷早就全好了。

他這樣的人,就算雙腿不能動,要殺一個普通人,也都比普通人殺雞更容易。

就算是有武功的人,只要沒達到化境,他一個暴起,也都很容易將其擊殺。

瘦死駱駝比馬大!

瘋博士早知道這廝能掙脫,所以在叫人麻醉的時候,他本人就已經退得遠遠的。

龍曰山衝過來,瘋博士持續後退間,大喝一聲:“抓住他!”

在他前面的幾名戰士下意識做出了攻擊的動作。

“死吧!”

龍曰山單手撐地,用力一摁,人就飛撲到人群中,落地間,雙手齊出,打中誰誰就會死。

瘋博士退到實驗室外邊,再一閃身,進入另一個房間,閘門轟然關上。

龍曰山追出來,不甘心地砸了一下閘門,然後就這麼倒立著朝另一個方向狂奔——

雙手代替雙腳跑起來,速度也都絲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