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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淡漠臉的零，發出一聲野獸般怒吼。

他的身上，也到處都是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

更加觸目驚心的，還是他周圍各種各樣的屍體。

好多都是他殺掉的。

能在保護索德斯羅的同時，還能殺掉這麼多人，零也不愧稱得上是殺戮機器。

同樣受了一些傷的索德斯羅，萎靡不振，嘴裡不斷念叨：“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他在特蘭斯亞的那座城市裡作威作福，也是一大人物，心理素質遠超常人，但畢竟還是比不了李九真這些人，也比不過他身邊的零。

從被李九真擄獲之後，他的精神時時刻刻都處在高度的緊張當中。

此時被數不清的警察重重包圍，漫天都是子彈飛舞，無時無刻不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他崩潰掉也都很正常。

砰！

又是一顆子彈，從零身上貫穿，血濺了索德斯羅一臉。

索德斯羅渾身肥肉亂顫，在零反擊打死對方的時候，猛地抓住零。

“我們投降吧，投降吧！再這麼下去真的會死的！”

零轉頭，死寂的瞳孔盯著索德斯羅的眼睛，沙啞地說道：“投降，也會死。”

他們殺了這麼多警察，不可能不判死刑。

索德斯羅帶著哭腔，說道：“總比現在死好啊……”

零聞言一怔，旋即將槍緩緩放下，臉上流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是啊，多活一天也都是好的。”

他將武器扔掉，舉起雙手。

索德斯羅也將雙手高舉——

他不需要放下武器，因為他早就把武器扔了，根本沒力氣拿著。

“我們投降！”

兩人大聲說道，一邊重複，一邊往前走。

有警察探出頭，看到他們這副樣子，確定他們是真的投降沒有藏著武器，就小心翼翼地從掩體後走出，想要將他們制伏銬起來。

全部殺光，並不符合警察的原則——

捉幾個活的，回去審問來龍去脈，是很有必要的。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兩人的時候，零忽然將索德斯羅一腳踹飛出去老遠。

然後他就嘶吼著衝進人群，手臂狂舞。

啪！

有人的臉被打陷進去。

咔嚓！

有人脖子被手刀切斷。

零發瘋一般，在他們當中亂殺。

砰砰砰！

這些警察立刻分散退開，對著零扣動扳機。

零的身體被打得稀巴爛，但他竟還能繼續殺人！

“啊！”

索德斯羅抱頭大叫，趴在地上，死死盯著零，臉上除了恐懼，還有深深的不解和茫然。

為什麼。

為什麼零不肯投降？

其實……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理解過他的內心麼？

終究，零還是被打死了，倒在地上，一隻眼睛瞪得老圓。

另一隻眼睛已經被打爆。

有人摁住索德斯羅，其他人朝四周警戒。

嗖！

竟有人從天而降！

是龍曰山！

他從另一個地方聞聲而來，剛好看到零被亂槍打死的一幕。

搖了搖頭，龍曰山閃電般爬到窗戶上，再從橫樑狂躍，到了這些警察的中間。

這些警察一聽到他落地的聲音，就齊刷刷回頭。

嗤——

龍曰山轉圈間，雙手指甲一劃，就是好幾個人的脖子同時撕裂。

他一下蹲，雙手再次一劃，就是幾人腸穿肚爛。

他朝著一邊衝出，幾人被撞得鮮血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