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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自小就跟著楚懷卿,原比普通小廝伶俐許多,只一瞥就已經不落痕跡地將院內情形打量了個清楚。
子殊邊取出一個青釉瓷瓶邊道:“我家公子不放心姑娘的傷勢,特地遣了子殊送燙傷藥來。”
莫熙接過道:“替我多謝你家公子。”她如今雖不怕毒,對楚小侯爺給的藥卻是敬謝不敏。她不問子殊也知道十有八九此處地址是李義告訴楚懷卿的。
子殊又遞過一張拜帖道:“公子請姑娘一敘。還請姑娘務必前往。”
莫熙只默默接過,道了謝。
見她既不說去也不說不去,子殊也不以為怪,只恭恭敬敬地行禮告辭。
莫熙目送他出了巷子才回到屋裡,開啟拜帖細讀。楚懷卿邀她兩日後去櫻花榭,說是有要事相談。
恰逢綠雲進來,見莫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姑娘,方才那位小童是小侯爺的侍從吧。小侯爺說什麼了?”
莫熙將子殊給的藥瓶與拜帖一併遞給綠雲,道:“你自己看吧。順便幫我查查這藥。”
綠雲接過皺眉道:“難道楚小侯爺給姑娘藥是沒安好心?”
莫熙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藥有沒有蹊蹺。”心道:這藥就算只是普通的燙傷藥,楚小猴的用心也未必單純,但若是加了料,他別有所圖就確信無疑。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綠雲開啟拜帖一看,擔憂道:“姑娘真的要去赴後日之約麼?”
莫熙點點頭肯定道:“來者不善,這一趟恐怕是避不開的。與其一味防備著,不如順勢而為,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姑娘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那便隨姑娘的心意行事便了。只是千萬要小心。”
“嗯。你放心。我會的。”
兩日後。櫻花榭。
這一次來,又跟上次巧遇沐風亭時的景色截然不同。不過短短十幾天,櫻花已經謝了大半。倒成了一幅花自飄零水自流的晚春圖。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櫻花榭的意境倒與這句後主詞十分相和。
此間之美已經叫人分不清人間天上,只是落花之美到了極致之後不免現出傷感之色來,大約是讓人看了不由自主感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的緣故。
楚懷卿選的地方叫“流芳亭”,六面環窗的亭子,連著一座只容一人行走的漢白玉拱橋,其下一脈綠色的細流載著花瓣經過,處處精緻纖巧,倒像是微縮景觀似的,很有幾分意趣。
莫熙到的時候,楚懷卿正在自斟自飲。這位小侯爺好像改了性子,大白天的喝起酒來,雖然只是米酒。
他見莫熙來了,也不說話,只是示意她坐。隨即便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莫熙便在一方紅木凳子上安然坐了,任他打量。
楚懷卿親自倒了酒,緩緩將白玉杯推過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忽道:“我的真名叫楚懷卿,襲著世襲罔替的爵位,是以在京城幾乎人人都稱我一聲小侯爺。”見莫熙仍是不動聲色地等待他的下文,他又微微一笑道:“姑娘想必已經知道了。”
莫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靜靜凝視著他。方才楚懷卿主動坦誠身份,她確有幾分吃驚,但同時心中亦是隱有所覺。
果然,楚懷卿接著道:“姑娘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莫熙淺淺品了一口酒,平靜道:“有何憑證?”
楚懷卿收起笑意,肅然道:“家父生前再三交代,妹妹左手手臂上有個紅色的蝴蝶形胎記。”他緊緊盯著莫熙面上每一絲變化,緩緩道:“那日在掬水閣,姑娘被茶水燙到,恰巧被我瞧見姑娘手臂上的胎記。那胎記太過特殊,應該不會錯認。再加上姑娘從小就在金陵,無親無故,我便越發肯定。”
楚懷卿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