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幾乎詭異至極的氣氛中,上千人的注視下,蕭去病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走到安祿山面前,蹲下。

“我現在問你問題,如果你說一句假話,我就砍你兒子一隻手,說兩句,砍兩條腿,說三句,要他命,說四句,就輪到你。”蕭去病一點嚴肅認真道:“聽清了嗎?我是認真的哦。”

安祿山木然地點點頭,在他的旁邊,年輕氣盛的安慶宗雙目噴火般看著蕭去病,嘴裡罵道:“狗賊,我們就算有罪,也該交給陛下審訊,你敢嚴刑逼供!有種就殺了我啊!”

“今天你一定會死,急什麼?”蕭去病反手一拳打在安慶宗的嘴巴上,打飛他六顆牙齒,半邊臉一下腫起來。

在圍觀眾人忍不住摸著腮邊,不停倒抽冷氣的聲音中,蕭去病轉回了頭,緊盯著安祿山的眼睛,問出第一個問題:“刺殺我妻子的刺客是不是你派去的?”

安祿山看著蕭去病,身體依舊在抖,可能是之前噎著了,他咳嗽了兩聲,過了五六秒,這才輕輕點頭,小聲道:“是!”

“說大聲一些,內容說詳細一些,誰找的人,刺客叫什麼,花了多少錢?通通說清楚!”

安祿山咬了咬牙,在心裡計算著時間,緩慢說道:“行刺何家小娘子的刺客,是我派去的!刺客叫做聶星魂,是張獻誠去找的他,賞金五萬緡,先付了定金五千緡,約定得手以後再交付剩下的四萬五千緡。”

雖然大多數人心中明白刺客一定是安祿山派的,但此刻安祿山親口承認,還是免不了一陣大譁,有人大罵雜種胡該死。

“第二個問題,你的義弟張獻誠是不是蛇牙大統領?”

安祿山牙關緊咬,不肯回答,他怕呀。

如果說是,蕭去病就會接著問,那你是不是蛇牙,蛇牙是不是你創立的,或者乾脆問你是不是一直在準備造反;如果說不是,這狗賊就一定又會砍安慶宗的手。

安祿山在等李隆基派人來救他,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狗賊,你有種過來殺了老子啊!陛下不會繞過你的?”安慶宗大聲地吼叫怒罵,因為安祿山的關係,李隆基對他也非常喜歡,他在心裡面自認蕭去病敢殺孫孝哲,並不一定敢殺自己。

蕭去病站起來一臉微笑地看著他,拔出寶劍,劍尖對準他的心臟,扭頭對安祿山道:“張獻誠是不是蛇牙大統領?”

安祿山心驚肉跳,緊張道:“張獻誠就是蛇牙大統領白衣劍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噗!

安慶宗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入自己心臟的寶劍,鮮血飆射出來,他張著嘴,伸手想要握住劍鋒,然而蕭去病一下將寶劍拔了出來。

安慶宗仰天到底,胸口鮮血有如泉湧,他試圖用手捂住,然而雙手很快無力地垂下,安慶宗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慶宗!”安祿山渾身發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我已經說了啊,為什麼還要殺他!”

安祿山的旁邊,曾經發誓要舉大事而死的高尚,雙目空洞,開始渾身抽搐,沒過多久竟然暈過去了。嚴莊則是一臉緊張地看著蕭去病,心裡盤算自己這次活命的機會有多大。

“你自己清楚,後半句難道不是假話?”蕭去病慢慢走回安祿山身邊,將他右手擺在地上,左腳踩住,劍尖在放在兩指頭之間,道:“你兒子沒了,我們換個玩法,還是問問題,說一句假話,切一根手指,說兩句切兩根,三句四根,手指沒了切脖子,聽清楚了嗎?”(未完待續。)

弟一百五十一章 天下震驚(三)

安祿山麻木地點點頭。蕭去病心中忽然靈機一動,問道:“王忠嗣,是不是你派人刺殺的?”

王忠嗣在天寶八年突然暴斃而亡,與黨項八羌決戰的時候,蕭去病又聽張獻誠對康神奴說王忠嗣是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