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你做好不好?”

聽到王潛如此哀求,院子外面圍觀的眾人有一些不知道內情的人頓時就響起了一片驚呼議論聲。

“竟是陛下長公主家……”

“這人是誰?竟敢如此欺辱陛下的長公主,難道就不怕陛下震怒嗎?”

“怎麼會有這種人,太無法無天了!”

然後就立刻有周圍熟知內情的街坊鄰居小聲地給眾人講解起來:“這名被打掉玉冠披頭散髮的郎君名叫王潛,他的母親正是陛下的長女永穆公主,他的父親是父親駙馬都尉琅耶懿公王繇。這夫妻兩人雖為皇親,但都是本分老實之人,從不惹是生非,但人善被人欺,幾年以來,他們一家一直都被那手持彈弓的人欺辱。

那個十三郎叫做王準,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誰,但說起他阿爹就無人不知了,正是京兆尹御史大夫,當今陛下第一紅人(這個稱號這這段時間被蕭去病搶去鳥)王鉷。”

聽到這些之前不知內情的人此刻都嚇的深吸了一口氣,王鉷誰會不知,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歸他一個人管,整個長安的人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誰,也不能不知道王鉷是誰啊!

那人更加賣力地講解起來:“之前那王準每次經過平康坊都要欺辱王繇夫妻,用彈弓打王繇的發冠,讓公主親手給他切魚膾。

兩年前那王繇突然就得急病死了,也許是為了躲避王準的欺辱,永穆公主因此向陛下奏請出家為道士,於是將家裡後面兩個院子改建為道觀。這樣一來,那王準也不好逼迫過甚,這兩年每次來到王家只在前院吵嚷,倒也不再去騷擾公主,不知這一次為什麼突然如此,故意來找麻煩?”

這邊解說的同時,那邊的吵嚷爭持還在繼續。

王準手中彈弓一把抽在王潛手上,頓時就是一個血印,也許是覺得皇帝的長公主確實不好鬧太過了,也許是別的原因他停了下來,眼睛裡放著銀邪的光一臉猥瑣地道:“誰要你家那位,叫你弟媳李氏來給爺切魚膾陪爺喝酒。”

王潛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做王訓,娶的妻子是嗣紀王李纖誠第三個女兒,是一名郡主。看到王準這樣的表情,今天又帶著怒氣來找茬,王潛如何會不知道如果把弟媳叫出來準沒好事。

王潛顧不得手上的劇痛,一臉討好道:“我那弟弟此刻不在家,弟媳出來多有不便,十三郎我看還是算了,內子的魚膾做得比弟媳好。附近街坊鄰居哪個不知?”

王準仍然不依不饒,他今天非常不爽,王家就是他的出氣筒。想到以前李隆基的長女親自下廚給自己做菜吃,這種欺負人特別是欺負皇帝家的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可不是嗎,就算是那李隆基也不一定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啊。

現在永穆公主出家當了道士暫時不怎麼好欺負,那就退而且其次欺負那個郡主好了。王潛的妻子算什麼,不過是一官宦人家的娘子,欺負起來哪會有什麼成就感呢!要欺負就欺負皇帝家的人嘛,誰叫剛才高力士的手下讓自己吃了癟,誰叫王家離得這麼近呢!

王準再次一彈弓打在王潛另一隻手上,又是一條紅印:“我說王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把爺惹火了就不是陪爺喝酒這麼簡單了,老子就要吃姓李的親手做的魚膾怎麼了?”

院子外圍觀群眾再次發出一聲驚呼,他口中所說姓李的指的不就是皇帝家嗎?這麼欺辱皇室宗親,這樣的無法無天讓外面的很多人都不敢想象。有一些文人士子當時就氣的怒髮衝冠恨不得衝進去與他好好理論一番,但一想到王鉷的勢力,所有的人又都是敢怒不敢言。

見到王準如此的不依不饒,一直躲在後院的永穆公主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出來了。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又是陛下的長公主王準還不敢把他怎麼樣。若是小兒媳出去了,她還沒滿二十歲,年輕貌美又是個郡主說不定王準就敢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