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的成年禮後就要做魔尊正式的魔後’,隨著她的成長,這種信念一刻不停的在為她灌輸;她的意識中,那彷彿是理所當然的事;直到她遇到了伊梵……

他們在人間相遇,是伊梵的笛音吸引了她;

然而第一次見面時,她就送了他份大禮,她把他的長笛弄壞了;

伊梵沒有生氣,沒有質問,只是淡漠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在她自責和委屈的神情中轉身離去;

在那以後的日子裡,舒雅拿著那破裂的長笛尋找修復的方法,結果就如伊梵放棄長笛一般,它修不好了;

一怒之下,她將那長笛丟入魔火中熔鍊,看著長笛在魔火中化為溶液,靈機一動,她想到了辦法;

再次在那個地方相遇時,那已經是很久以後了;舒雅因為終於等到他出現而雀躍,她理直氣壯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弄壞了你的長笛,我賠你兩個,這是笛和簫哦!”

看著她天真歡快的笑顏,伊梵有瞬間的失神,接過她手中的笛簫時感覺到觸手的觸感,他即刻明白了它們的由來;

以後的日子中,他仍舊會不時的下凡尋找一片淨土,舒雅則會偷偷摸摸的躲在遠處,偷聽著那既憂傷又婉轉的笛音;

後來,他們相識,他教她吹笛使簫,她會想盡辦法逗他開心,他告訴她滿腹的惆悵,她會在一陣喋喋不休中為他打抱不平;

再後來,他們期待著與對方相見的日子,而他不知道她是魔族聖女,她也不知道他是天神之子;

直到神魔間的戰爭發起,殘酷的戰場相遇,他們才終於真正認識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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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熙然按著密探稟報的地址尋來,寧靜的小院中沒有她們的身影;院中不多的四個房間他一一敲門詢問,到了第二個時,扣扣,“落兒,你在嗎?”

他不是沒有擔心,既然她在邊陲小城時不願意和他相認,那麼即便他找來了,她或許也不會願意見他;可是,最起碼要讓他知道原因啊,還有她這段時間,到底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屋中沒有應答,雪熙然皺眉欲要再敲時,忽然聽到屋中傳來細弱的低吟聲,是落兒的聲音?!

幾乎意識還沒下達命令,他就已經徑自推開門向裡走去,循聲直接走到了床邊,當看到床上的籬落時,他驚愕的奔上前喊道,“落兒,你怎麼啦?”

籬落臉色蒼白虛弱,渾身的冷汗侵溼了她的發和衣衫,甚至枕頭都侵溼了大半,她痛苦的皺著眉口中發出低低的痛吟;

雪熙然滿臉震驚著急,扶抱起她的身體抬手觸上她的脈搏,只是這一診之下他震驚的半張了嘴,手指觸電般的跳動了一下,他面上那不知是什麼表情,是喜悅還是要哭……因為激動他的唇都有些顫抖;

“落兒……”,他看向懷中籬落的臉顫悠悠的低喚了一聲,壓下激動的情緒,他皺眉手上重新按向她的脈搏,細細診斷著;

半晌,他收回手看向懷中的人,她體內似乎有個奇怪的活物,會是盅嘛?可是落兒怎麼會中盅?還有她的內力……

雪熙然皺了皺眉,看著她眼簾和唇上因為那內力而變成的青黑,這內力似乎和在鬼門谷遇到的那個女人的很相似,陰毒且霸道,只是這盅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應該是盅痛發作了吧?!

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籬落,雪熙然視線微移掃到了她的腹部,眸中一震,頓時那如水的眸中滿是溫柔激動的神色,她即使昏迷仍下意識的一手護在腹間;

那裡是……那裡有他們的孩子……

雪熙然顫抖的伸手慢慢觸向她腹部,貼放在她的手背之上微微摩挲著,他們的孩子?!呵呵,落兒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