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真的是你;”

門口,一頭白髮整齊的梳冠在頭頂,花白的鬍鬚直抵腹間,臉上細密的皺紋越發凸顯了那不符年紀的炯亮雙眼,硬朗的身形絲毫不像年過百歲的老人;

一身淺灰道袍的無崖子,睿智的眼神含笑打量著雪熙然,當再看到後來的沐水寒及那胸前的鮮血時,眸中似一怔後又轉而瞭然,低嘆一聲,“為師還是來晚了一步;”

天意難違,世間的這場浩劫怕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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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郁,暗夜掩護下的荒原上除了呼嘯而去的冷風,還透著詭異的氣息;

“郡主,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一名一身黑衣隱在夜色間計程車兵對著一輛馬車恭謹稟報道;

車簾輕掀,外面看不見車內景象,而裡面的籬落卻能將外面的情況覽收眼底,“此去你們凶多吉少,若是現在有人打退堂鼓,我放他一條生路;”

士兵動作不變,恭謹回道,“郡主,卑職等一十三人是楊將軍精選出的,誓死報效皇上,為國盡忠,死而後已;”

他們的家中並無奉養父母,沒有待養妻兒眷小,所以,能來的便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會想活著退出任務,即使死也了無牽掛;

籬落冰冷的眸中閃過讚賞,“很好,這幾日勘察的地形已經盡細的告知你們了,儘可能選在山牆薄弱點,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郡主;”,士兵跪地行禮後退了下去;

一陣馬蹄聲過後,這片空曠的荒原上便只餘下籬落所在的馬車;

放下了車簾,黑暗中籬落看向身邊的漣漪,她還是沒有醒;拉著漣漪的手,籬落無力的笑了笑,那天后她的盅痛又發作了,似乎這盅痛在她每次動了武之後就會發作,這次她不止動了胎氣還出了血,心中有些後怕;

但是,若是要她在漣漪和孩子之間選擇,她寧願放棄這個孩子……

後來去見了軒轅祈,水淹豐城的事她自主請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鳳鳴瀚的狼狽潰敗;

也或者,他會就此被淹死?

若計劃順利,今夜子時便可以為流丘大軍敲響喪鐘了……

只是,這之前還需要做點什麼,籬落微瞌上眼簾,淡淡道,“走吧;”

坐在高高的山澗上,籬落俯瞰著遠處山下那兵營中閃現的明滅火光,手中把玩著黑色的璃簫,掩護那些士兵順利繞過這裡上山,還需要她下點功夫了;

悠閒的將璃簫置於唇邊,胲冷的笑意自她眸中劃過,這個效果她還沒見過呢;

立時一陣清冷悠揚的音符便自她唇下飄出,潺潺流音時快時慢,一會如金戈鐵馬冷嘯的戰場,一會又婉轉如鶯鳴蟲叫,伴著內力上至山間,下至下面駐紮的兵營蔓延開來……

時間似乎就此靜止,不多時的功夫,被簫音籠罩的兵營上空就出現了混亂西索聲,那些士兵至剛發現簫音的愣怔後到被迷了心智,如喝醉酒般搖晃著身體互相碰撞,再不久連那些沉睡中計程車兵也走出了營帳;

吵鬧聲,馬的嘶叫聲……兵器相擊的冷鏘聲,嗜殺聲依次傳進了籬落耳中;

籬落冷眼看著這一切唇下未停分毫,耳邊微動,她詫異的發現身後的山林間也間歇傳出了動物的嘶吼;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他們能被璃簫迷惑會不會也聽令她的意識,想著,一陣拔高的尖嘯自簫聲中散揚開來……

如她所想,山裡的野獸動物,野豬、狼群、虎、豹都前赴後繼的向山下奔去,目的地,那駐紮在山下不遠處的兵營;

籬落冷眼看著這一切,忽然想到婆婆說過的話,如果自己是瞭解璃簫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結果;心思轉念間眸中閃過痛恨受傷,簫聲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