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最初幾天,但是安妮還是讓他躺在馬車上休息而不是騎在馬上。開始子爵對於這樣的安排也不算是太反感,但是自從小索巴斯男爵被安排到他身邊後。子爵的痛苦也就隨之而來了。當然了也不是這個小男孩太吵了,而是他實在太安靜了。他能整整一天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車的一角直直的看著躺在毯子上海曼斯,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開始騎士對於那樣的目光還很不以為然,但是在經過了一天聚光燈下生活後,海曼斯不由得開始奇怪到底是自己的頭上長角出來呢。還是自己的紅色頭髮真的變成了火焰燒了起來。不然這個小男孩到底在看自己什麼呀。

但是子爵想要和自己同伴騎馬的要求被安妮斷然否決了。而且這個否決並不是一次,而是三次之後。子爵也只有無奈的忍受著這樣的生活。他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還有幾天就到家了。不過他也見縫插針的只要找到任何可以躲開那個小男孩的機會,騎士就絕對不放過。就好像他們一踏入這塊綠洲,海曼斯就逃下馬車出來透透氣。不過還沒有等他靠近綠洲中最大的湖泊,就聽到草叢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但是騎士並沒有把對方認為是同伴,因為自己這些人已經不會這麼做。他拔出長劍擋在胸口然後小心的摸索了過去。

騎士小心得繞過了湖岸邊的長草地,終於看見一個身影正跪在一塊大石頭。他拿起地上的色子然後低頭喃喃禱告了一番,才鬆開手讓色子滾到地上。海曼斯發現對方正專注的請求著上帝的指引,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他放下手裡的長劍,打量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他應該也是一個騎士,但是他的裝扮讓海曼斯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他年紀很大了,就算是聖殿中最老的魯尼騎士看見他應該也會叫一聲大哥吧。他的頭髮花白,專注的臉上和盔甲上都是歲月的痕跡。海曼斯觀察了好一會才突然明白麵前的騎士到底有什麼彆扭的地方。他的身上沒有十字架標記。作為十字軍,他竟然沒有點綴這個神聖的徽記。

“我的兄弟。能在這裡遇到你是我的榮幸,”海曼斯猛地一個踉蹌。他竟然因為看得太仔細而忘記了注意面前的老騎士。而那個老騎士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抱胸的看著紅髮子爵。

“能遇到你也是我的榮幸。我注意到你並沒有……”既然對方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惡意。海曼斯在定了定神之後就將自己的長劍還鞘了。

“哦!”老騎士挑高了一側的眉毛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兄弟。海曼斯並沒有帶甲,但是卻披著聖殿的外袍上面的玫瑰十字架閃爍著榮譽的光芒。“那是邪惡的象徵。”

“啊!!”海曼斯張大了嘴巴,他絕對沒有料想到會從一個騎士嘴裡聽到這樣的評價。如果不是和這個老騎士面對面,他絕對會認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穆斯林的。

“耶穌基督在上面受難。它帶來的只有死亡。”那個老騎士淡淡的為自己的話作出解釋。

“這個十字架不會。它是四臂等長的。”突然海曼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來為自己的榮譽辯護。不過他很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們……你是卡特里派的是不是。”

“是的。我的小兄弟。”那個老騎士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搖了搖手裡的色子。“我想是基督引導你和我相遇的。他終於告訴我們應該要做什麼了。”

“哼!”對於這樣的熱情,海曼斯卻表現得非常冷淡。卡特里派是在法蘭克非常出名的一個教派。他們又被稱作清潔教派。這個教派非常的自律,同時也樸素溫和。本來他們應該受到很多人的喜歡和歡迎。但是……但是……教廷對於他們的態度確實非常嚴厲和苛刻的。而且有好幾任教皇包括現任都明確說他們是邪教和異端邪說。而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反對教廷透過買賣贖罪條來榨取錢財,要知道如果這個要求被人接受的話。教廷的那些主教們立即就會破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