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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麼,早知道了;”受到提醒的人看樣子還沒意識到自己肩上的責任,“我早跟我媽說了,今晚要是醉得爬不回來,讓他們不用給我留門了。”
“你不光是喝酒,”童謠忽地轉過身,語重心長地說,“你還得幫我喝!最大的考驗來了,你一定要撐住!”
在童謠殷切的目光下,表情瞬間木訥的伴娘想了良久,痛下決心,“好吧……”
轉眼間卻見新娘子狡黠一笑,“逗你玩的……”說著拍了拍眼前那張鬥志激昂的小臉,指了指地上的幾瓶酒,“咱們敬的酒裡,有一半里面裝的是白水,就你這麼實心眼兒;要是真酒,一桌桌敬下去,早趴了!”
孟苡蝶趕忙蹲下來仔細研究了一番,果真有半數瓶子上是有記號的,不由得欽佩之極。
“你記好,到了年輕人的桌子邊上,咱們就得喝真酒;到了自家親戚和年紀大的人桌子上,就倒白水來。這個任務很艱鉅,你不要給我搞砸了!”童謠兩隻手各拿了一瓶,左右比較著。
就在這換瓶出招的造假活動,正在細心而大膽得進行得順利的時候,孟苡蝶忽聽得原本紛雜的大廳裡,有那麼幾秒鐘安靜了下來。扭回頭去一看,心裡卻像是被打翻了油鹽醬醋的瓶子。
林天翔還沒走到裡面,竟是忽忽啦啦的有幾個人站起來迎了出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實!如果說這遲到的人,只是個交遊廣泛的痞子,多半此時只會遭到不滿的質問和罰酒;如果說這遲到的人,只是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多半此時大家也只會比手劃腳的笑看他的臉;一旦這個交遊廣泛、英俊瀟灑的男人原來正是全國十大地產集團的太子爺,那麼一切對他姍姍來遲的質疑就都不成問題了。換句話說,連遲到都變得可愛起來,畢竟人家能夠從百忙之中抽出這點時間來,就已經是很大的面子了。
林天翔的到來,讓這造假的活動也暫停了下來;因為除開孟苡蝶習慣性的盯著手裡的酒瓶子之外,其它敬酒的人、以及被敬的人無一例外地也將視線投向了來人。林天翔熱絡地和舊相識們逐一打過招呼,徑直來到了一對新人面前。
孟苡蝶覺得臉很熱;估計已經紅透了。雖然喝下去的只有一少半是真酒,可對於這個既沒天賦也未經過後天曆練的女人來說,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感覺臉上溫度很高,恍忽聽著那遲到的嘉賓跟新郞新娘寒暄祝福,禮貌卻不生疏,間或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眾人倒也捧場,氣氛登時活躍起來。
旁邊的人越是熱絡,就越顯得她彆扭得有些矯情;孟苡蝶覺得自己應該抬起頭打個招呼、或者點一下頭也好,以融入這和諧的氣氛。想到這裡,被酒精渲染了兩腮的伴娘轉眼望了過去;林天翔正巧也朝她瞧了過來。
帶著尷尬、卻強自坦然的禮貌微笑,費了很大力才被孟苡蝶口是心非地掛在了臉上;不料那男人根本是冷著臉,無理地漠視。甚至,似乎還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
孟苡蝶此時簡直就像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摔了個四仰八叉那樣尷尬;雖然不情願卻還是扭曲自己的本意表達出來的禮貌,卻被別人一個寒冰掌拍了回來——真是愚蠢的可以!
“這男的誰啊,真尼瑪帥啊!”偏僻的、角落裡的一桌上,只坐著三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說話的這位,正是新娘父親的嫂子的二表姑的三女兒的獨生女。
“那已經不能用帥來形容了好不好?風流倜儻!”接話的這個小女孩原來是新郞的父親家對門鄰居家兒子的大舅子的表妹。
“我看是邪魅妖惑吧。”另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看起來也差不多年紀的女生,卻是新郞的舅舅的連襟的表姐家的孩子。
“今天這對新郞新娘是瘋了吧,找了個伴娘那麼漂亮也就算了,伴郞也找一個這樣的,有這兩人在這,誰還看新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