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撓著後腦,有點為難地。

身後突然響起兩聲車鳴,驚得她她旁邊一跳,等到看清楚車裡的人,不由地輕籲一口氣,好笑道,“南宮先生,你這玩的是。。。。。。”

都看到人了,還用電話這麼麻煩嗎?

南宮浩從車裡下來,走到她面前,“既然都這麼巧地遇上了,又快到了午飯時間,那就賞個臉上車吧。”

言希也不好再拒絕,上了車,將手機調到靜音丟進包裡。

“想去哪裡吃?”南宮浩問。

“隨便啊。”言希隨意地答,她對食物,不太挑剔。

南宮浩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笑道,“我吃遍洛城,倒還不知這家叫隨便的店在哪裡,要不,你給我指個路?”

自是玩笑。

言希也不禁笑開來,“你還真是風趣。”

“多謝誇獎。”南宮浩莞爾一笑。

車過十字路口紅綠燈不遠,言希指著路邊一家中西餐廳道,“就那裡好了,上次跟幾個朋友吃過一回,味道還不錯。”

南宮浩欣然同意,要了個包廂。

菜呈上來後,言希問道,“小雨溪怎麼樣了?”

“還不錯。”南宮浩微微笑道,“而且前天醫院傳來訊息,在骨髓庫裡找到了與她同型的捐獻者。。。。。。”

“那太好了。”言希高興地想要從椅子上蹦起來,小生命終於有救了。

只是南宮浩卻又在突然之間嘆了口氣,“那個人搬離了原來住的地方,沒有固定的住所,可能要再花點時間,也不知道雨溪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怎麼可能等不到。”言希鼓著眼睛,“小雨溪那麼堅強,她一定活得很好的,我相信。”

“借你吉言。”南宮浩笑道舉起了杯子。

言希與他碰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一頓飯,兩個人聊的主題基本上圍繞小雨溪而來。其實有好幾次,言希都想問問,這個坐在對面的男人,與雲少凌之間是不是有那麼一段過節。

許安琪那晚的話,以及雲少凌那種好像與生俱來對南宮浩的深深敵意,都叫她疑惑重重。

張了幾次嘴,最後都是偃旗息鼓,她總不能直衝衝地問他,你跟雲少凌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仇怨。

這個問題,似乎去問雲少凌還是比較好點。可上一次她剛提及,雲少凌卻怪她是在關心南宮浩,太小心眼了。

吃完飯,兩個人在餐廳門口分手。

南宮浩本來要送她回去的,她找了個藉口說就在附近還要辦點事,他才沒有再堅持。

其實她哪裡是有事要辦,只是家裡有個小氣鬼,她不想自找麻煩而已,若被那人看見,止不準又是一陣風雨,她懶得應付。

想一想,不就正正當當交了個朋友嗎?就算她是他的女人,可她一沒出軌,二不出牆,用得著那樣神經兮兮地嗎?

要是哪天讓她逮著他跟別的女人有什麼曖昧,看她不吵死他,哼,這才叫公平。

烈日炎炎地,言希撐著太陽傘站在路邊等車。陽光照著柏油路面滾燙,有些發白。

中午計程車車的生意似乎都挺好的,經過好幾輛,都載了人,疾馳而過。

擦著汗,好像聽到身後有個叫她的聲音。剛回頭,眼前有什麼東西反射著陽光白日向她潑來。

同時驚起另一道聲音,“躲開。”

言希只覺得身體被人狠拽了一把,失去平衡撞入一個堅/硬的胸膛。那潑過來的東西撲了個空,悉數灑在路面上,滋滋冒出沸騰的白泡。

眼前,是一種猙獰到扭曲的臉,是數月不見的王婷,曾經那精緻的妝容如今滿是憔悴,她的手裡握著一個瓶子,裡面還剩半瓶液體。

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