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照顧的妥妥當當,也沒問他是怎麼把醫仙治好的,倒是醫仙沒事之後白護法看他的眼神又變了。

“他全身筋脈盡斷,你是如何將他治好的?”白護法也沒拐彎抹角,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

曲寒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自有我的辦法。”

“妖術嗎?”白護法反問。

“左尊和教主現在應該已經對上了,你不趁機去找你的女兒嗎?”按照白護法的性格,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若將左尊必做猛虎,也是有空隙的。

“他若是見不到自己的兒子,我就沒可能找到我女兒。”白護法自嘲的一笑,“左尊不是那種會讓你討價還價的人,聖女死去的那個兒子就是最好的說明。”

這一點曲寒風不可置否,他還是比較疑惑,白護法一直跟著他們,是不是也是另有目的?

“白護法。”曲寒風開了口。

“怎麼?”

“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殺了你。”醫仙的事件讓他心裡壓抑,這一次真的是僥倖,可是也讓他對日月教的人深惡痛絕。

白護法望入他的眼睛,一股寒意莫名湧上心頭,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在他的底線被觸及時真的會爆發嗎?說實話,白護法不太相信,在她的印象中,曲寒風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膽小鬼,因為他不敢殺人。

不敢殺人=膽小鬼,這個定律其實很大部分時間都不成立。

……

“主子,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蕭靖把醫仙帶來京城,原本陸徵吩咐留在元洲的金子銀子珍珠翡翠也都跟著來了。

陸徵離開元洲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任務交給他們四人,而他們四人也是從小就處在那種陰暗之中,主子換過,接觸過的人也不少,他們從小被教導不能隨意揣測主子的心思,可是現在夜帝這位主子的心思……

陸徵雙手負在身後背對四人,從最開始接觸到這幾個人的時候,他是真心想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心腹,而且他們也確實對他忠誠,珍珠和翡翠甚至把他當成大哥哥一般。

可是,他忽略了人心。

人心這東西,說實話是真心難把握,不然為什麼有人會被形容成“人面獸心”,還有那句話:畫虎畫皮難畫骨,道理其實都一樣,人心難測海水難量。

陸徵的沉默讓四個人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珍珠和翡翠面面相覷,金子和銀子握緊了手中的劍。

良久,陸徵轉過身,看向四人,四人當即抬頭挺胸,一派嚴肅。

“我從來就不是日月教之人,你們跟著我這麼久,也該看出來,我的目的,是摧毀日月教,而非為日月教,為教主效力。”陸徵不緊不慢的說。

四人呼吸一滯,片刻後又恢復常態,珍珠道:“您是我們的主子,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援。”

“與教主為敵也無妨?”陸徵嘲諷的一笑。

珍珠面容一僵,沒再說話。

陸徵的視線從四人面上掃過,最後搖了搖頭:“原本我是想把你們培養成我心腹,對你們也不錯,可惜,你們還是讓我失望了。”

話音剛落,四個人就猛地跪下,“珍珠/翡翠/金子/銀子誓死追隨主……”

“本座不是你們主子!”陸徵冷聲打斷他們的話,“本座想要的心腹,不會偷偷的跟外人傳遞我的行蹤,不會連同外人來殺我,你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口口聲聲誓死追隨,你們是把本座當成頭腦簡單,還是你們本身頭腦簡單?”

跪著的四個人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四人齊齊站了起來。

“夜帝,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金子首先開了口。

“本座很有興趣知道,是誰一開始就在算計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