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K;;k;)。洛小丁也就故作不知,順口問了一句。

那家僕答道:“主人馬上便過來,公子請先入座。”說著已將桌邊椅子拉開,解釋道,“公子一路勞頓,主人特地吩咐將晚飯開的晚些,好讓公子多歇上一陣。”

洛小丁心下微微吃驚:“凌白這麼快便回來了?”一邊想著,一邊應那家僕的話,口裡說著客套話,卻並不入座,在正中案旁的椅上坐了一陣,還不見凌白回來,這才確信那家僕是誑自己的。

她猜想凌白恐怕過得一刻才回得來,便尋了個藉口將那家僕打發了出去,自腰間荷包內尋了枚銀針出來,將桌上酒菜一一試過,知道無毒,這才放心。又等了陣,遙遙聽得外面有馬蹄聲響,不一刻,院外響起腳步聲,洛小丁心知凌白已經回來,便站起身走至門口去迎他。

凌白見她站於門口,也不吃驚,歉然道:“方才去外面溜了一圈馬,讓賢弟久候了。”

洛小丁道:“無妨,我還不餓。”嗅到凌白身上的酒味,不由得皺眉,盯住他問,“凌兄在外面喝過酒了?”凌白雖是面不改色,眼神卻略有些躲閃,避開了她的眼光,笑道:“天氣太冷,我出去的時候喝了兩口禦寒。”

家人端來熱水,兩人洗了手入座,洛小丁執起酒壺將二人面前酒盅都斟滿了,含笑道:“再來喝兩杯。”

凌白也不推拒,揮手將旁邊侍立的家僕打發下去吃飯。轉頭望住她道:“去年在你大師伯的喜筵上,並不曾見你飲酒,還道你不喝酒。”

洛小丁微笑道:“你如今該知其中緣由了?身為女子。卻作男裝,每日都在提心吊膽。只怕被人瞧破了去,又怎敢飲酒誤事?”說的雖是輕描淡寫,聽來卻仍有幾分傷感。

凌白沒有作聲,只是點頭認同,唇角卻慢慢地沉了下去。見洛小丁舉杯致意,忙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洛小丁又將兩人的酒滿上,低低嘆氣:“明日我便走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報答凌兄地救命之恩,眼下只能多敬你兩杯。”

凌白臉色越發難看,道:“我拿你當妹妹看,又談什麼報答?小丁,你也太見外了……”

洛小丁看他一眼,面上微有尷尬之色。吶吶不語。

凌白悶頭又喝下一杯酒,低頭吃了兩口菜,接著又問:“你打算去哪裡?”

洛小丁微有些猶豫。頓了一頓,才道:“我打算先去塞外避一陣子。”

凌白“嗯”了一聲。一時想不出要說什麼。過了片刻才道:“卻也不錯,需走河陽道。過土柳堡,最後出峪口關。塞外風沙雖大,卻比中原安寧多了,你在那邊過上幾年,這邊的人也就將此事忘了。”

兩個人就著菜餚,不知不覺間已飲下三四杯酒去,洛小丁非但沒有半分醉意,反而越見精神,面頰酡紅,一雙眼晶亮異常。

凌白微微納罕,雖覺奇怪,腦中卻已有些糊塗,昏昏然只是發暈,強笑道:“這酒勁倒大,才喝這兩杯,便已經上頭了。”

洛小丁也不言語,只是抿嘴微笑,不慌不忙地挾了口菜吃了,拿手邊的帕子在嘴角擦了擦,慢聲道:“凌兄似乎並不止喝了這兩杯,先前不是在九王爺那裡喝了不少麼?早該醉了。”

凌白一個機靈,腦子立時清醒了幾分,愕然看住洛小丁,問道:“你說什麼?”

洛小丁撂下手中帕子,唇角翹起,似笑非笑:“我說你同九王爺商量了這許久,可有想好如何將我帶到他那裡去?”

“小丁……”凌白怔了怔,張口欲要說些什麼,卻沒能說出來,只覺腦中一片混沌,一雙眼便漸漸地看不清了。

他扶著桌子掙扎著想要站起,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這才知著了洛小丁的道兒,後悔已是不及,強自支撐著問道:“你……你……在酒裡下了什麼?”洛小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