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會子才想到自己克妻,想著要躲,不嫌太晚了些嗎?”

見她如此,秦嚴臉上便露出了些許愧色來,抬手撫著瓔珞垂落在背後的長髮,道:“你說的對,所以爺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瓔珞倒一詫,忙略放開秦嚴,坐直身子,盯視著秦嚴的眼眸,道:“你說真的?不怕再克著我了?”

秦嚴見她眼眸都明亮了起來,整個人也顯得比方才神采飛揚,便像是一朵被狂風打過的花兒,重新汲取雨露,綻放了開來,一時覺得陰沉了幾日的心也跟著明媚敞亮了起來,道:“便像你說的,這會子再躲,確實晚了。便真是爺克了你,黃泉碧落,爺都隨你而去便是!”

瓔珞萬沒想過秦嚴會冷不丁的說出這種話來,怔了一下,倒覺眼眶有些熱熱的,忍不住抓住秦嚴的腦袋左右搖晃起來,道:“什麼黃泉碧落,我是要嫁給你夫貴妻榮,享福的,才不要和你做陰間夫妻。都說了,什麼克妻,我根本就不信!我這會子能夠這樣坐在這裡,足以說明你克不著我了!”

秦嚴被瓔珞抓著腦袋一陣亂晃,知道她這兩日心中一定不舒服,便也由著她出氣,這會子才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和自己的十指交握,緊緊糾纏,道:“爺都知道了,以後定然不會再似這幾日一般,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爺也不想再體會一次。”

瓔珞倒一怔,細細打量秦嚴,果然見他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且眼眸中還佈滿了血絲,眉目間也盡是疲倦之色。

瓔珞不覺心疼起來,瞪了秦嚴一眼,道:“活該!”

言罷,她卻眉頭微擰,道:“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祖母被喬側妃毒病了,然後才有了弟弟提出要來大國寺,接著我們便不早不晚,就正好撞上了山崩,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整個事一般。”

秦嚴擁著瓔珞,臉色微沉,道:“爺查過了,山崩並非人力可為,確係天災。你弟弟會有上山的念頭,皆是因為聽了石三少爺的話,爺也派人去石府查過,石三少爺的祖父確實病了,且石家姐弟要上山來請醫,也並非受人攛掇,而是石二姑娘自己的想法,如今石家姐弟都埋身蓮花峰……”

所以石家也沒任何問題,蕭承麟聽了石三少爺的話要跟著上山,也都非有人操控的。

所以,果然一切都是意外?

瓔珞聞言卻依舊蹙著眉,雖然事情無懈可擊,毫無任何蛛絲馬跡,可她總覺得事情太寸了些,就是有種被一雙陰毒的眼盯視著的直覺。

可想想,她卻又覺得不可能,除非有人能像天神一樣能夠預知什麼時間蓮花峰上會山崩,可這怎麼可能呢。

她不覺搖頭一笑,覺得自己當真有些過於疑神疑鬼了。

她不想秦嚴覺得自己心思沉沉的,甩了下頭,道:“我的病也養的差不多了,明日便想下山回家,後日便是石家姐弟的頭七,我想和弟弟一起去祭拜一下,畢竟當時我們是一起的,如今卻……”

瓔珞眼前閃過石三少爺笑起來兩頰兩個深深酒窩,陽光爽朗的模樣,閃過石二姑娘伏在丫鬟身上嘔吐,卻還堅持要上山為祖父請醫的樣子,心頭不覺竟有些刺痛。

秦嚴觀她神情,在瓔珞額間落下一吻,道:“好,後日爺陪你去。”

瓔珞望著秦嚴笑了起來,兩人剛經歷過一場生離死別,又險些因克妻一事而生出隔閡來,此刻話都說開,便好似跋山涉水,終於又回到了彼此身邊一樣,心胸間都充斥著一種奔湧不息,想要表達卻又不知如何表達的情感。

兩人凝望著彼此,一時竟覺怎麼看都不夠,像兩個傻子一樣對望著不知今夕何夕。

卻於此時,外頭響起了妙哥的咳嗽聲,瓔珞一驚,回過神來,忙應了聲,道:“怎麼了?”

妙哥這才道:“姑娘,靖王妃上山探望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