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會有夾帶,他們又不是神明,如何能知道壽宴上會出事,自然提前不會往身上藏東西。

事發後,兩姐弟一直在她的看守之下,且他們的下人也都被控制了起來,白氏相信姐弟二人根本沒機會再夾帶東西。

白氏做夢都不會想到,今日的結果就是瓔珞姐弟一手促成的。

這會子白氏自然更不會真讓瓔珞二人脫衣服,那便顯得太刻薄惡毒了。

白氏拿瓔珞姐弟沒了辦法,只眯著眼衝瓔珞冷笑了兩聲,轉身去了。

瓔珞姐弟出了祠堂外的牌樓便到了街上,不過因此處還在侯府前接的範圍,故此並沒有什麼行人,倒是有幾個下人和一些來看熱鬧的族人或探頭探腦,或指指點點地往這邊看。

瓔珞姐弟自然不會在意,一起欲往人群熙攘處去,不想剛了兩步,便聞身後傳來聲音。

“五妹妹,五弟弟且留步。”

瓔珞回頭,竟見蘇景涵扶著面色青白,腳步虛浮的宋氏追了出來,她目光不覺微眯,輕揚了下眉。

兩人走了過來,眾目睽睽下,宋氏嘆了一聲,取過一隻荷包遞過來,道:“雖則因我之故,使得你們姐弟被驅逐出宗族,可我到底做過你們名義上的嫡母,這些碎銀你們拿去謀生吧。”

宋氏做出此番情態,頓時便引得一陣唏噓議論贊嘆之聲,瓔珞不動聲色地重新打量了下站在宋氏身邊的蘇景涵,接著才轉開視線又瞧向了宋氏,只淡淡道:“我們已經脫離蘇氏,當不得大少爺一句弟弟妹妹,還有,三夫人此刻如此行事,可是對族老們的處置有所不滿?”

宋氏聞言眉頭蹙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瓔珞姐弟竟然會如此平靜,他們的反應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這讓她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大仇得報的快感。

倒是蘇景涵見宋氏未言,代為開口道:“姑娘何出此言?母親不過是不忍你們姐弟淪落街頭罷了。”

瓔珞卻只淡笑,並不多加爭論,只福了福身,道:“多謝夫人好意,只是夫人還是莫這般做了,不然讓族老們誤會夫人對其處置有意見,或者是成全了夫人的仁名,卻讓蘇氏宗族落了刻薄之名,夫人豈不是百口莫辯,告辭。”

瓔珞言罷,再不多留,帶著蘇景華轉身便走,再未回頭。

蘇景涵令宋氏來這裡這般行事,確實是為了彰顯宋氏的慈善之名,幫助宋氏重新確立形象。可瓔珞幾句話卻讓他弄巧成拙了,不僅挑明瞭宋氏有作態立仁名的用意,更是暗示了宋氏這麼做將致族老們於不義刻薄之地,且她還沒拿那些銀子,倒是一身風骨的離開了。

此事被族中知道,對宋氏難免又多一些不滿。

這個五妹妹,當真是不簡單啊!又是那樣的容貌氣質,若是不曾有這些事兒,有這樣一位庶妹,甚至是家族的助力,只是可惜了……

蘇景涵嘆了一聲,扶著宋氏,道:“母親,他們誤解母親,不肯拿這銀子便算了,母親身上的毒還沒清乾淨,兒子扶您回去吧。”

宋氏點頭,蘇景涵便攙扶著宋氏轉身進府去了。

在侯府前街上看熱鬧的人們,本來見宋氏出來,還以為仇人相見會有一番大戲可看呢,誰知道最後竟然這麼不鹹不淡的便結束了,一時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這可真是一樁古怪事兒,被趕出去的人滿身從容,被謀害的人卻又慈悲的過分,可不就是古怪嘛。

而那邊瓔珞姐弟走出侯府前街,頓時熱鬧撲面而來,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頭,瓔珞和蘇景華不由自主都停住了腳步。

瓔珞回頭又望了眼深深的侯府,邁開一步踏入街市間,只覺空氣沒因街頭人多而髒汙,反倒更為清新了,她終於不用再坐在馬車上帶著帷帽看這個世界了,有種海闊天空的自由感。

雖然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可瓔珞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