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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一併得罪了去!”
邱氏的話令焦氏面色徹底變了,手心都漸漸滲出了些許汗意來,邱氏卻輕輕笑了一聲,又道:“還有那靖王世子,聽聞如今突然摘掉了面具就是因為真寧縣主那時候住在慈雲宮中,想必對這門親事是極中意的,他可不是個什麼好性人,這真寧縣主可碰不得。何況你和她有沒什麼仇什麼怨,有些舌根能嚼,有些卻是必需爛進肚子裡去的。我也就是和你十年來的手帕交才說這些話,你自己掂量吧。”
焦氏這會子也被點醒了過來,頓時握著邱氏的手:“好姐姐,虧得你今兒提醒的快,不然我可便闖下了大禍事了。”
今日來參加宴席的都不是什麼笨人,那些即便見過瓔珞,認出她來的,也不過一時露出震驚奇怪等神情來,接著很快便掩飾了過去,都和這焦氏和邱氏一樣,沒再多提一句。
故此待客人來的差不多,瓔珞和蕭二夫人一起也到了千禧園的花廳時,也沒任何一個人指著瓔珞的鼻子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瓔珞提著的心也略放了下來
不想她進了花廳,站在唐氏身邊陪著和眾人說話時,府門前卻鬧將了起來。
卻是平邑侯喬源到了,正和蕭敬亭說著話,那邊他帶來的小廝卻突然衝過來一個,噗通一聲跪在了蕭承麟的身前便抱著蕭承麟的腿哭了起來,口中喊著,“五少爺,您怎麼在這裡啊!您不知道,自從您和五姑娘被蘇家除了宗後奴婢有多擔心五少爺……”
蕭承麟見這人突然撲出來一通喊便心中咯噔一下,不待他多言,便忙沉聲道:“你認錯人了!還不將此人拉下去!”
他言罷甩開了那小廝,便衝祁陽王府門前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們迅速上前,不想那邊蕭敬亭卻雙眼一亮,突然上前,道:“麟哥兒這是做什麼!此人是平邑侯府的下人,平邑侯還在跟前,你怎可隨意處置人家的奴婢,這豈是待客之道!”
那邊哭喊的小廝趁著這會子功夫便掙脫了鉗制,重新抱住了蕭承麟的腿,繼續哭著道:“五少爺不認識小人了嗎?小人是您在定安侯府時伺候過您的七旺啊,五少爺您知道嗎,京兆尹已經查清楚了五少爺和五姑娘被大夫人和三夫人聯手冤枉一事兒,此事還上達了天聽,皇上已經褫奪了定安侯府爵位了!”
定安侯府當時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這小廝如此一喊,頓時眾人便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時間皆站定了腳步,驚詫莫名地看向了蕭承麟。 上元節一去近月,雖然冬日還未曾遠去,可京城中已經有了些許春日的暖意。可這份探頭的春暖卻並未讓京中權貴們留意享受,皆被京城連日來的血雨腥風壓地黯然失色。
隨著誠王府的倒臺,顯國公府和勇毅侯府的株連數族,其後天璽帝又接連發落了幾家原本親近誠王的府邸,抄家禁衛軍的甲冑聲響徹在街巷間,使得這個初春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緊繃蕭瑟。
而京城這種緊張的氣氛卻並未影響到祁陽王府,這些天連日的暖陽高照,好似就不幾日的功夫,祁陽王府的花園子裡便冒出了許多的新鮮色彩來。
各處假山上,嫩黃的迎春花已經抽出了嬌羞的一層薄黃,比青色的湖水邊,湖畔種植的垂柳也不經意間披上了淺綠的絲絛,迎著清晨的微風輕盈舞動著,便連湖邊的一片桃林也開出了稀稀落落的粉色開,美景如畫。
而祁陽王府的暖房中幾盆牡丹也早早的開了花,唐氏三日前往各府發了賞花宴,今日正是祁陽王府辦賞花宴,宴請賓客的日子。
說是賞花宴,其實郡王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今兒郡王和郡王妃主要是將兩位小主子引見給眾親朋,大少爺和真寧縣主頭一回在祁陽王府中見京中權貴們。郡王和郡王妃對此事的重視可想而知,故此下人們半點都不敢怠慢,生恐出一丁點的紕漏,賠上幾輩子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