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她與藺祁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原以為他不可能找她,他們也不可能再見面,可再次相逢,內心的蠢動依舊,她不得不硬起心腸,否則連她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而站在她背後的柳清看了看她,又看向茅屋的方向,看來現在是該輪到他為盼盼做些事了。

藺祁坐在香樹亭中,烈酒喝過一杯接一杯,心情卻無法讓酒精給蝕得忘了過去,多希望他能一醉解千愁,只可惜藺府又是酒府,自幼他便被烈酒給餵養到大,想灌醉自己何其難哪!

“少爺,您不要喝了,酒喝多了對身子骨有害的。”管家喬伯見少爺自從去找夫人回府之後,便喝個下停,瞧這滿桌的酒罈子……天,想他看著少爺長大,就算他早養成千杯不醉的能耐,也不曾這麼喝過。

“你別煩我。”藺祁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有可以一醉不起的方法,倒是可以告訴我。”

“少爺,怎可以一醉不起,那藺家怎麼辦?”喬伯還真是老淚縱橫。

“哼,喬伯,這就是我的負擔與壓力呀!”藺祁苦笑,“你退下吧!別再來吵我了。”

“唉……是。”喬伯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收拾一下桌面的罈罈罐罐,隨後離開了。

藺祁又灌了幾杯後,卻突然聽見一道狂笑的嗓音,“哈……沒想到我心目中最冷靜的男人藺祁,也會有這個時候。”

他喝酒的動作一頓,全身隨即提高警覺,“誰?”

“你說會是誰呢?”一道黑影瞬落在他對面的石椅上,對方為自己斟了杯酒,“嗯……這酒真不錯。”

“你來做什麼?”藺祁臉色一拉,狠狠地奪下他手中的酒杯。

柳清扯唇一笑,“何必這麼小氣,不過是喝杯酒而已。”

“喝酒而已?你怎不怕你沒命回去。”他猛一翻桌,扇柄就順勢架在柳清的脖子。

“喂喂喂,你客氣點,我今天來可是為了幫你呀!”柳清兩指將扇柄一夾,往旁一推。

“幫我?省省吧!”藺祁火爆地瞪著他。

“剛剛我來此一探,這才發現你並沒納偏房,看來你和盼盼姑娘之間確實有誤會。”柳清凝睇著他那張臭斃的臉。

“盼盼姑娘?!”藺祁聽出語病,“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想的沒錯,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我之所以在那兒出現是另有目的,但不要為了她。那天之所以這麼說,全是應盼盼姑娘的要求。”柳清玻�痦��翱汕撲�湍愣頰餉床豢燉鄭�抑緩迷俁嗍亂換亓恕!�

“柳清,”藺祁急切地抓住他的雙臂,“你到底想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我說清楚,你就願意相信嗎?解鈴還需繫鈴人,去找她吧!這時間她都會在山腰的溪邊洗衣。”柳清說完,便騰身一躍,轉眼間已不見蹤影。

“這傢伙,我該信他嗎?”藺祁蹙緊雙層,但他對盼盼的愛是無庸置疑的,又怎能因為一個誤會讓她真的離他遠去?

想想,他便再也顧不得一切地迅速前往溪邊——

到了那兒,藺祁果真看見一抹纖影就蹲在那兒,潺潺流水聲襯上週遭不時傳來的婉轉鳥啼聲,這樣的意境還真是美。

徐步走近她,卻瞧見她腳邊的竹簍裡可是有滿滿一大堆的緇衣素袍!

難不成她住在尼姑庵,就得替那些尼姑洗所有的衣裳?

瞧她的那雙小手,曾幾何時做過這樣的粗活?她一定不知道這些看在他眼底有多麼不捨!

“別做了,”他忍不住出聲阻止。

盼盼洗衣的動作一滯,下一刻立即抬頭望向他,眼底有著不可置信,“你……你怎麼又來了?”

“你跟我走,別洗了。”藺祁用力拽住她的手。

“不行,師姐們